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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一戰揚名,也能張幟納賢,失了三公也是合算的買賣,今日一失,他日不是不能再復位。
若是和解了和他的關係,搭上荀氏這條船,對楊彪也不算壞事,他還有個在太尉府任掾吏的聰慧長子。
無論他如何應對,楊彪都沒有損失,還似乎將選擇權遞給他。
連敵對派中,傾向溫和的和解派,也會讚許這番操作
這裡,幾乎是特指,他的堂兄,大漢尚書令,荀彧。
即使看懂他的文章,清楚彼此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卻仍然希望能夠有更溫和、和平的辦法協調,而不採取激進的手段。
這當然也是堂兄,不同於大多數良心都壞掉的政客的,可愛的一面。
荀柔一眼略過已露出贊同之意的堂兄,看向法正,“孝直以為我當如何應對?”
這位在演義中似乎是個狼滅?他有些好奇對方的看法。
法正精神一振,迅速了想了想,答道:
“司空司地,掌農事,管糧倉,長安諸倉,不知經不經得查。”
既伏闕謝罪,就將罪落成真的?
這當然不行。
“如今蝗災蔓延,糧倉不能出事。”
至於諸位糧倉官吏的操守,只能說高低起伏,去掉最高去掉最低,留下的中間值,在大漢官場中,已經超過平均。
法正愣了一愣,慌忙俯首道,“太尉考慮周全,是在下短視。”
荀柔搖搖頭。
他還有一個理由。
大司農士孫瑞,其人頗有才幹,只是出身稍顯平常,故而始終沒有登上高位,屬於他想要拉攏的中間派。
這一二年,農署各部早陷於他與楊彪等兩派之間的鬥法,士孫瑞被迫夾在中間,多隻能袖手一旁無法轄制,牽連人家,也不大好。
最後,這次救治蝗災也還要用上他,罷免再選一個重新上手,恐怕還更不如。
不過,法正的計策不行,他也並非只有楊彪給的兩條路走。
楊彪不是要他表態嗎?
當然沒問題。
在太尉府中,關於救治蝗災的會議,在午後開始。
東漢以來,也不知是否因為天氣變化,蝗災十分頻繁,其中最倒黴的漢孝安帝在位了十九年中,有記載的蝗災足有八次。
其中,自延平四年,六州蝗;五年,九州蝗;六年,十州蝗…到元初二年,十九州蝗,這場蝗災足足跨越了七年。
從最初,朝廷能大赦,免稅賦,舉賢良,到最後只能下詔自斥“朝廷不明,庶事失中”。
蘭臺令荀忱掛著黑眼圈拿出光武帝以來,所有關於蝗災的相關文書記錄。
“……朝中多以撫卹,大赦天下,減少郡國貢賦,或調荊州、揚州二地谷輸中原……各地或有郡守縣令勤勉,以水淹、土埋之法,但飛蝗無盡,自旁郡蔓延而至……”
有了這份文書記錄,一些官員提出的諸如蝗災為上天示警,舉賢納良,祭祀之類的意見辦法,也就容易駁斥了。
其實,能被招來參加討論的官吏,也沒幾個真相信祭祀舉賢之類的辦法能夠奏效,這不是…沒別的辦法,又不能不表態。
荀柔也明白他們的意思,不過是安撫民心。
老百姓很善良,也很善於忍耐。
大多數時候,朝廷給一個理由,大家就能繼續忍下去,直到實在忍不了為止。
至於賑災,記在文書中的仁政,落實的寥寥無幾。
就荀柔自己幼年經歷,靈帝時幾次大疫,哪一次沒遣宮使、醫工出訪賜醫賜藥,慰問孤寡,可若是真的實施,當年哪會有張角的黃巾起義?
其實稍稍計數就知,天下十三州,每人賜三斛五斗的,朝廷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