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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姑!”荀欷荀襄一同輕喚。
“天命難測,生死無常,世事如此,如何說不得?你們要心中清明,無論形勢如何,都要定下應對之策,慌張無措,自亂陣腳,豈是我荀氏家教?”荀採溫聲教訓道。
“唯。”兄妹二人卻不敢輕忽,一同端正低頭領受。
“都是我之過,”荀襄又自愧道,“叔父一直望我能統帥兵馬,可我在軍中卻始終不及呂奉先威望,若當初叔父支援張將軍……或許就不會有今日之事。”
重要的哪裡是一枚虎符,又不是隨便一人拿著兵符就能調動兵馬。
“此事若說有過,那是你叔父考慮不當,與你無關。”這時,荀採卻又安慰她說,“你已經做得足夠,若非有你在,你叔父如今就是在這府中,也難安寧。”
荀柔對荀襄的栽培路線一直是清晰的,多重任,而慎官爵,以此避免她女子身份不能服眾的問題,他始終期望荀襄能不依靠他,而是自己在軍中建立威信。
但作為女子,做起來註定要比男子更加艱辛。
而荀襄如今的確擁有了數千保證效忠計程車卒,在這個年紀,已經非常了不起。
過了片時,賈侯府上遣人問詢,可有需要支應之處,荀採三言兩語將人打發了,又不過一會兒張繡獨自騎馬前來。
荀襄原因叔父病榻上說了婚事,對張繡心思又有些變化,這幾日對張家遣來詢問之人,都避而不見,今日聽說他來,只想叫人回覆,卻被荀採喚住,推他出去相會。
荀攸這一日來比先前晚,至府時已四處點燃燈火,荀彧則因已定的出征事繁,不能來了。
燈火昏昏,更襯得病容慘淡。
荀攸看望一回,荀採自將病況與他詳細分說。
荀柔這兩日有些低燒發熱,卻不敢用發散的藥,仍舊是以扶正固本之法,只用了兩回針,效果也不是很好,傷處癒合得也緩慢……
“都說看不準,只到能過除夕,或有希望,我想,正如當初所言,天命莫測,非人力可及,不過盡力而為罷了。”荀採神色冷寂,帶著白日陽光下未見的木然疲憊。
室中靜了一靜。
“去遼東買參之人,最多半月就能歸來。”荀攸道。
荀採平靜點點頭,二人又是片刻無話。
“若我想將阿善搬回家中,公達以為如何?”
荀攸微微一愣。
“一則,太尉府空曠,房舍多,不便巡守,二則,緊鄰宮門,往來車馬,喧譁吵鬧,三則,此處畢竟是官署,族中兄嫂關切,不便探視。”
“如此也好,阿姑放心,我來安排。”荀攸點頭答應。
“還有,虎符已完好奉予呂奉先,想來公達你與文若也俱知曉,不過,終還是該告訴你一聲。”
呂布捧了虎符,便回家別過妻妾。
魏夫人聽他又要離家出征,便有些不滿。
“夫人勿慮,”呂布軟聲安慰,“那些叛匪不過農夫,我視之如土雞瓦狗,一戰必斬之,得了戰功,王司徒說願保舉我為大將軍,這可一向是皇后之父或太后父兄方能擔當之職。”
他比那些不知兵事,膽弱氣短的公卿明白,這一仗根本沒什麼難度。
“果真!”魏夫人激動捂住唇。
“那是,”呂布志得意滿道,“將來女兒若能生個皇子,我也能為她作個依靠……”
“如此妾便預祝將軍馬到成功。”荀光在一旁聽他吹牛,一直斟酒。
“好。”呂布大笑,揚揚酒盞,一飲而盡。
喝完酒,看著她又想起一事,“我記得你家中還有一姊吧?”
荀光心中一跳,面上仍然恭敬道,“是,阿姊守寡多年,已至不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