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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白虹貫日,見於春者,政變常也,”王允滿懷擔憂之色,“宮牆破敗,不足以為護衛,當命人省察內外,搜捕長安城中有作奸犯科,寇盜之徒,以免為害。”
“正是、正是。”眾朝臣俱連聲附和。
“……這就不必了吧,”劉辯認真想了一會兒,猶豫片刻,緩緩道,“朕初至長安,不見安撫,反擾百姓,豈是道理。”他下意識望向左首,卻見那席已換了新任太尉趙謙。
新太尉初次被天子垂詢,頓生驚喜,連忙擺正姿態,凜然道,“白虹貫日乃是凶兆,陛下之安危,關係社稷,宜當審慎。至於百姓,陛下搜捕盜寇之徒,乃是安民愛民,怎麼能算擾民呢?”
劉辯遲疑了,目光掃過群臣,想了想道,“御史大夫荀攸可在?”
“回陛下,”御史臺侍郎起身道,“荀大夫叔祖有疾,大夫告假,未曾來朝。”
“啊?”劉辯微驚,“生病的可是大儒慈明公?”
“是。”
“病症如何?可有請醫工診治?”劉辯忙問。
“這……”侍郎哪知道上官家事,“想來,是有的。”
“請太醫令前往診治,若有需要,盡取宮中。”劉辯下令道。
“唯。”
……
“這……白虹貫日,也不知是兇是吉?”
長安城新置的宅院內,荀爽臥於榻上,也正擔憂天現異象。
自雒陽至長安,這一路,他們雖不比百姓徒步,但荀爽畢竟年老體衰,又在不長時間內二次跋涉,難耐路途艱難,才至長安便臥病在床。
“攸以為,此非凶兆。”荀攸侍坐榻邊,緩緩道,“《周禮》十煇之法,第七曰彌,白虹貫日,彌者,消也,必無咎。”
“消弭……”荀爽未見開解,神色越發擔憂。
荀採端著藥盞,悄悄入內,無聲的服侍父親服下藥。
服藥後荀爽漸漸昏睡過去,荀攸與荀採一道悄悄退出屋。
“多謝相助。”荀採在廊下,屈膝致謝。
“姑母客氣。”荀攸回禮。
荀採致謝過後,卻並不離去,她抬頭望了望左右,正色道,“公達,我有一問,還請直言相告。”
“……唯。”
“含光留在雒陽,是不是要尋機誅殺董卓?”
【(光熹二年,二月)癸巳,荀柔誅董卓。】
刺殺董卓
健壯卻卑微的僧人,低著頭,抬著裝滿金錢的沉重木箱,進入畢圭苑。
執守的西涼兵卒,目光落在一個個光頭上,驚奇又鄙視。
這些僧人是漢人,卻信了番教,剃光頭髮和鬍鬚,只半肩披一張破布作衣裳,腰上一根麻繩捆住,變成現在這個怪模怪樣。
然後,在遷都的時候,他們全被寺中“師傅”拋棄了。
僧人被監視著,抬箱子往裡,等到最後兩箱,最大兩個箱子,卻被風姿翩翩的荀太傅阻攔住,太傅道,他要將這兩隻箱子裡的佛像,先給董公過目。
這彷彿是邀功。
前來安排的小吏沒有阻止,他不明白佛像有什麼好看,但年輕的太傅將成為董公的妻弟,這樣親密的關係,並非他們能夠質疑。
況且,在所有人看來,董公從未反駁過荀太傅的面子,從未對其發怒,這是董公最親信也難得到的待遇。
箱子被抬到大堂前,守衛計程車卒尚未行動,荀柔已經主動解下佩劍。
第一次在雒陽被刺過後,董卓便加強了身邊的守備,出行時要有數百兵卒護衛周圍,府中也重重守備森嚴,除了極親近之人,前來拜見者,都需要在門口解下兵刃。
其實,荀柔也可以算在親近之列,但他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