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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問他,如何?”
大凶之兆
河東郡治所安邑太守府
三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看不清顏色男子,被縛在堂下。
“這幾位學吏品行不堪,行悖常理,錚非主官,不敢私自處置,如今都交與段太守。”
堂中說話的少年尚未及弱冠,容貌清俊,一襲青衫,腰間掛了一枚算盤,說話十分客氣。
他的官職不過四百石小吏,只是今歲負責管理織社事宜,段煨卻不敢託大,認真問道,“哪裡的話,不知這幾個…可是舉止不端?”
太尉帶了一半學吏西征,卻還十分敦促河東教化,又特別交代要教織社的婦孺,他請示過後,便依前例,又主持了一次策試,取了些學吏補足。
但織社都是女子,學吏卻都是男子,這一來二去,便不時出些事故。
“正是。”荀錚點頭。
“太守,小吏冤枉啊!”一人突然開口,“明明是那農婦輕薄來挑,上官卻不細究,就將我論罪,小吏不服!”
此人烏青腫著一隻眼,形容十分不堪。
“小吏也是!”
“明明婦人輕佻,小人怎生會做那等不堪之事!”
有人開口,其餘二人也都忍不住。
段煨看向荀錚,見他神色八風不動,便知無改,招手讓衙役上來,將人都拖去牢獄。
“靈均,確認這幾人之過?”待人去後,段煨還是又問了一回。
倒不是他不相信,只是上次就出現過差點翻案的情況,有個族中有些本事的人,使人去差點做成誣告,如今還有些流言。
“放心,”荀錚神色一凜,“這次人證物證俱全,再不會有誤,讓段太守為難。”
段煨嘆了口氣,“並非為難,只是…這男女之間,畢竟不好相接,如今又有些流言,太尉初心是教化,可百姓卻未必明白。”
“不明白就要教明白,難道要讓百姓一直不明不白?而非要借彼不明白,而為己取利,學吏之責不正在此嗎?”荀錚長眉一挑,“況且,百姓豈會真不明白?你當這幾個模樣,是我打的?”
段煨被點破,也是訕訕一笑,他就是天性,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偏偏遇到荀太尉這位喜好折騰的上官。
“今歲織社所學之績,倒比去歲農夫強出許多。”他帶著一點討好的口氣道,“都是靈均功勞。”
“教化之事,非我之責,亦非我之功,俱是段太守安排,”荀錚卻沒接茬,“我皆具表上奏朝廷,讓叔父知道太守之功勞。”
“只是,這幾個學吏,身俱教化之職,卻行不端之事,需要重處,以儆效尤,還請太守費心。”
“好好。”段煨連聲接了。
荀錚事務還忙,將人交了,便告辭離去。
段煨摸著鬍鬚,目送他風風火火的身影,想起這位少年空谷幽蘭氣質的父親,這父子兩粗看表面實在不同。
內裡卻一般,此子掌織社,其父掌布帛出入,都清白如水,會恩威並施,太尉便算了,荀氏竟都是這等人物,實在…駭人。
“太守,要如何處置那三人?”下吏來問。
“免職,計檔,明早,壓在市中脊杖三十。”段煨摸著鬍鬚想了想道,“去衣。”
“那都是…儒生啊。”下吏小聲道。
讀書人可好面子,脫了衣服大,可比殺了還難受。
“不是儒生,還不打了。既讀書,難道不知當行、不當行?”既要警醒,當然要拿個大的。
要說著回考來的,比上次太尉親自監考的,名門更多,還不是見去年黔首出身的魁首,一年竟升到六百石。
也確實該讓他們警醒了,還當是過去關東豪族霸佔朝堂之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