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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記得這個軻比能好像是北方霸主,但連對方是匈奴還是鮮卑,什麼時候出頭的,卻記不清了。
為了治癒拖延症,儘快完成抄寫任務,他跟學生坐在一處,取彼此互相監督,互相鼓勵之意。
就很機智。
“篤篤篤。”
然而剛剛提筆,門口就是一串敲門聲。
“呼吸開門。”
假裝沒看見荀欷捂嘴暗笑,荀柔擱下筆,抬頭望去,不由驚喜,“公達?何時歸來,怎麼先前全無訊息?”
一身玄色官服,綬帶配印,深眸沉靜,謙然內斂,不是荀攸,還能是誰。
“叔父,”荀攸長揖,“攸此次歸來,是為公務。”
“公務?”
“正是,”荀攸緩步走進庭院,對起身向他行禮的荀緝、荀仹二人點頭,向荀柔道,“天子責問,荀侍中喪期已過,為何還不歸京侍奉聖駕,並命攸帶車駕前來相迎,如今車駕隨侍正在裡外等候。”
院中眾人都露出驚訝神情,包括荀柔自己。
“我還是侍中?”
“天子並未罷免叔父慈明公。”荀攸再次長揖。
“父親。”荀柔回頭,見親爹從堂屋中出來,連忙上前攙扶。
“不知天子何故相招?”荀爽皺眉問。
荀攸搖頭,“我亦不知。”
荀爽皺眉更深。
“父親勿憂,”荀柔道,“天子既非派人檻車鎖拿,想來並無怒意,我即刻入京就是。”
“若無緣由,何以令公達來迎?”荀爽並未放心,讓同族來接,顯然攜有逼迫之意,不與人拒絕機會。
況且,他雖然沒見過這位天子,但對方為人看得出,其人絕非和善之輩,至今就連對其先生楊賜,都因其諫言,將之貶黜。
當初阿善在京中侍奉不到一年,怎麼過了好幾年,都還記得?
“父親,我們先回堂上坐下,”荀柔道,“再商議此事,如何?”
“正是,”荀攸亦上前扶住荀爽另一邊,“攸對此事略有猜測,只是還需向叔父印證。”
待入堂中,荀柔提壺先倒一盞水,遞給荀攸,“一路辛苦。”
“多謝小叔父。”荀攸雙手接過,也不再多客氣,一飲而盡。
“公達升官,怎麼也未曾在信中說一聲?”荀柔又給他倒一盞。
荀攸方才一盞已解渴,便也不急再飲,微微低首一笑,“叔父看得仔細,今年正月為何大將軍舉任黃門侍郎,還未來得及報與叔父。”
這個職位,相當於內外銜接,主要傳遞訊息詔令。
“黃門侍郎是天子近臣,”荀爽緩緩想了想道,“只是,如今宦官把持內廷……”
“慈明公說的正是,”荀攸道,“如攸一般官職者,多為內廷三臺與外廷傳書,只是天子常居北宮後宮,幾不得面見。”
知道這位天子不理朝政多年是一回事,當真聽說,又是另一回事。
荀爽忍不住還是嘆了一聲,“那公達以為,此次天子召阿善入京是有何緣故?”
“聽聞叔父在冀州有故友?”荀攸含蓄道。
這……不都洗白了嗎?
“……是認得一兩個。”大家都要來起他底嗎?
“叔父可知,先前天子欲北巡河間故宅,冀州刺史王芬上書稱境內賊寇不止,要盡舉郡兵掃除。天子答應後,太史夜觀星象,道北方有赤氣不利,天子故止北巡。未幾,王芬突然自解綬印亡走。朝廷見疑,以檻車徵之,其人逃至河間自殺而亡。”
短短數句,其中危機與殺機便令人不寒而慄。
劉宏真因天象罷行嗎?王芬果然是穩不住自爆?還有,造反這種事,肯定不會一個人做,其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