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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
回到城中住處,荀顥已經緊張得迎來,見叔父無恙,這才大鬆一口氣,他和荀柔目光一對,卻沒說別的,“天時已晚,我已將水燒好,叔父快些隨我去洗漱,好早點休息。”
“荀公子,還請留步,”被波才攙扶下車的張角回身道,“今日不知可否再請公子一敘。”
“今日天時已晚,明早再說。”荀柔乾脆拒絕。
張角抬眸凝望了他,“我還以為,今夜公子會離開。”
“那你的確猜錯了。”荀柔微微一笑,領著荀顥率先進了廣宗城縣衙。
真假之間
“阿叔,聽聞今日戰況激烈兇險,大軍幾次進攻,險些到了城下,實在太危險了!”
荀柔向擔憂的荀顥一笑,“不必擔心,我只為驗證一事華佗先生出城了?”
“是。”荀顥一點頭,謹慎地望向周圍,“阿叔說的不錯,戰事方定,黃巾初勝,得志意滿,正是最疏忽大意之時,又開城門親人相會,華佗先生藉著勞軍送酒食的隊伍,混出城去,極為順利。”
張角又不用華佗的手術方案,又擔心他洩密,將他關在縣衙,沒事只能熬麻沸散,早就把這個喜歡到處跑的老先生鬱悶壞了。
只是廣宗城中道徒彼此熟悉,守門者多為老者,日常不必憑藉,只需一看人就知道是否可疑,是否熟識。
今日四門之中,東門幾個守卒,與城外營中黃巾兵勇有親之人俱多,正是心中慌亂不定之時,黃巾畢竟不是正規士卒,這種時候守備最弱,只要一點類似於現代魔術中使用的,轉移注意焦點的小手段,就有可乘之機。
況且,當時正處黃昏將暗,視線幽晦,最易遮掩身影。
荀柔初來第一日,向張角誇口,可以殺了他然後帶著阿賢從容出城,絕非毫無依據。只是當時他對城中一切不知,暫時做不到而已。
資訊、永遠是資訊,是一切行動根據。
做到今日之萬無一失,從容不迫,自然是先要對黃巾的性質、生活和行為規律、廣宗城防、各城門情況、以及城中幾位首領都有充足瞭解。
成功的逃脫只能悄無聲息,並且留下足夠時間從容消失,
畢竟,華佗老先生也不是武林俠客,不可能在平原上,和快馬騎士展開追擊戰。
“我其實希望,你同他一道走。”荀柔神情複雜地望向他。
他自己不走,自然是因為已經決定做點什麼,但阿賢實在不必留在這裡陪他冒險。
“阿叔想做什麼,豈能沒有幫手?”荀顥輕鬆道。
荀柔於是又看了他一眼,唇角帶起幾分笑意,“那你說,我想做什麼?”
荀顥垂眸沉思,長睫碎影灑落在白皙的兩頰,荀柔不著急,耐心站在旁邊等著。
過了一會兒,荀顥才抬眸,“時也,運也,既然至此……總不能空手而歸阿叔,我說得可對?”
荀柔望向他那雙眼睛,似蒙障漸開,竟露出金石一般堅硬的內質。
他回憶起他自幼,以及這段時日表現,荀顥雖然偶爾一兩句不周全,偶爾不冷靜,卻始終未露出害怕任何時候。
“阿賢,你的志向是什麼?”
荀顥一愣,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就轉移了。他靜了一靜,低聲開口道,“曾祖父當年以斷案公平而稱’神君‘,文若叔父與阿叔都曾論刑名事,傳贊郡中,我也想學斷案訣獄,父親說,當初阿叔論’其父攘羊‘之時,我也在……”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可惜就記不清了。”
荀柔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阿賢說他和荀彧論刑名,只的是他說“其父攘羊”以及阿兄“聞鼓識人”,這……要怎麼說?
人看事物的角度,當真是各有不同。與其說阿賢因為他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