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曾經蒼海(第1/4 頁)
“你真這樣想?”
“不是咋地?”
“你比你老大懂事多了,他真不是東西!”
“是!是!他不是東西!”
“剛才那小丫頭叫什麼來著的?”他回頭瞅一眼曹真善:這是隻的的道道經多見廣的老狐狸,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還怕了你不成?他笑了,權力的奧秘意概於此:是官強於民!
“她叫……”曹真善差點兒脫口而出,但一轉念:不行!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雜種惦記上古鈴了,“櫻桃!”
“嗯!名如其人,雖人小點兒,還有核,但酸甜可口,芳香宜人,那滋味倏地從口腔滑向全身心,不錯不錯!前頭走著?到了你的一畝三分地上,今天哪兒都不去了,聽你差遣!”
“好的!難得沈大主任有此雅興!”
“就這麼辦!”
曹真善吐吐舌頭:我這是自找的,引狼入室,請神容易送神難!
周蔓枝失落得無處安放,自從高孝年慫了之後,她就再也找不到喜歡他的理由,銀樣蠟槍頭,好看的男人就是熊包,關鍵時刻居然要自己去跟別人那個,來換取名節,她生氣至極,斷然拒斷,失望至極,自此潔身自好起來,找不到她理想中的男人,但她沒有放棄尋找,很多男人踩著她的名聲,要侵犯她,都被擋了回去,許多女人名義痛斥她的不潔,暗地裡羨慕她的敢做敢為,在一個渾沌的世界,苛求自己的理想,是她抬高了自己還是世界根本就是這個樣子人,高孝年從來都不缺女人,哪個女人忘了他,他也不會去找你,這種事,你情我願,不存在誰吃虧誰佔便宜,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食者性也,既然是這麼個道理,高孝年秉持此理,遊走於各種女人之間,收放自如,周蔓枝很長時間能忍自摳,不再去找他,他也無所謂,周氏不是隨便的人,不是是個男人就行的人,憋不住了,也會偷偷摸摸去高孝年那兒分一杯羹,高毫不忌諱周氏薄情寡義,隨遇而安。在那些跌宕起伏的日子,靠這種偷竊與施捨,飢一頓飽一頓安然渡過激情澎湃的歲月,多少男人眼紅急於贈予,她卻熟視無睹,象踩在一堆堆破爛上,噁心跳梭,寧吃好桃一口,不啃爛梨半筐,屬於周氏的青春歲月,就這樣一錯二疊過去了,高孝年她不滿意,更好的她又找不著,她的一生在濫情和固守之間排徊。
其實,與高孝年相比,除過少數幾個無賴,大多數還可圈可點,但他們要麼相貌不行,要麼口才不及高孝年,這點或那點缺失,最終沒能如願登上週氏這艘豐滿的漁船,引以為終身憾事,男人之癖,精於此道,好色而堵不住色漏。
周氏一枝獨秀,在男人羨慕的世界裡,有了品味之稱,好色而不濫情,不能從那兒分一杯羹,而生出無限慨嘆,吃不到嘴裡的,永遠是好東西,臆想摻雜了許多虛的成份,李宜忠搖搖擺擺,象個笨拙的唐老鴨,擺來擺去,還嘎、嘎、嘎嘎呻喚著,後來他調頭東進,又栽在林蘭香的夢裡,這兩個女人各有千秋,一個如同圪針,動一下被扎一下,另一個則如同泥鰍,怎麼抓都抓不住,在獵豔的路上,李宜忠幾乎一路綠燈,大姑娘小媳婦,多少人在他淫威蹂躪中,落下淚水,倘若李宜忠有思想,他會自豪對自己走過的路投去深情一瞥:不虛此生!可惜他沒有思想:跟豬一樣,只關心飼料,吃完了,睡足了,就會精神抖擻,人模狗樣站在一堆貧下中農為主的人面前,耀武揚威,時代渾沌,就有那麼一批草履蟲一樣的單細胞動物孕育而生,並且在相當一段時間裡,主宰著大多數人命運。
其實周蔓枝如果放下成見,她會在賈家溝要風得風,可乘風破浪,要雨得雨,雨露滋潤,但周氏就是周氏,寧缺毋濫,在那些乾裂要奄奄一息的日子裡,能忍自摳,下作到手淫,也不在賈家溝世界裡,隨便挑個男人,聊以自慰,有些女人,會隨遇而安,周氏卻另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