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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看向被收斂而起的屍體,那個被謝爾登一箭斃命的叛亂髮動者。
“我猜想,艾德利應當是在他的莊園之中操控著整盤局勢。”
拉曼紐爾再怎麼樣,也是格倫地區的執政長,擁有一定的觀察力和判斷力,面對自己朝夕相對的副官也能猜出一些動靜。
“那麼現在他應該正在趕過來了。”謝爾登走進水桶,在其中勺了一碗水就猛然潑向一旁被重重捆綁而靠坐在牆上的叛兵。
水桶裡的水夾帶著一股輕微的燃油氣味以及濃厚的硝煙味,底層冰涼與表層滾燙並存的水灑向叛兵的瞬間,他就晃著腦袋稍稍清醒。
他的眼神仍舊茫然,後頸傳來火辣的疼痛,但是在甦醒的剎那還未來得及恢復先前的記憶。
叛兵下意識地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卻又感覺到被麻繩捆綁的無力感。
叛兵抬頭,就望見方才擊暈他之人,稍微緩解疼痛的後頸再次變得火辣,“你……”
“噓。”謝爾登抬起手,修長的食指豎在嘴邊,“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明白嗎。”
另一隻手也不空閒,冰冷的劍刃抬起,懟向叛兵的左手,“你要記得你可是有二十個指頭的,如果不聽話的話還可以慢慢享受。”
“如果聽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姣好昳麗的面容在叛兵的眼中放大,但是他卻害怕地整個人顫動不止,就如同面對世上最可怕的惡魔。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死士,聽見這話,連忙點頭,“我……我會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第一個問題,你是艾德利的手下嗎。”
“是的,我是艾德利長官的……包括要背叛執政長的事情我也知情。”叛兵很坦然就說了出口。
“很好,那麼第二個問題,艾德利是不是在回來城區的路上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如遇明主
被潑在身上的水是冷的,在叛兵的表層肌膚上滑落,將他身體的溫度帶走。
他的耳中嗡鳴不斷,“我不知道——呃啊!”
鮮血從他被劍刃前戳的手掌中心爆出,溫熱的液體從身體中大量流出,冬日的寒冷徹底覆蓋他的全部。
“真的不知道嗎。”
謝爾登手中持著劍,原本他以為自己的手會抖,但事實上當他感覺到自己的劍刃穿透對方的血肉之時,早已經不再有任何異樣的感受。
“艾德利長官……”叛兵的胸腔起伏不斷,他口中的呼吸聲十分沉重,“艾德利長官隨時都可以回來。”
“是有信物吧,能隨時出入城門的足夠顯眼的信物。”謝爾登抽出了劍刃。
“是、是的。”叛兵這樣說,但是他那灰敗的眼睛似乎升起一點期冀,“如果我說了,可以讓我戴罪立功嗎。”
謝爾登沒有回答他,將眼神遞給站在一旁的拉曼紐爾。
面前的叛兵跟隨著艾德利的腳步,背叛的是原先的長官,再如何,也是由接受背叛的拉曼紐爾作出是否寬恕的決定。
拉曼紐爾低著頭,望著曾經的下屬,“湯,我還記得你出身格倫地區東城,身為次子的你無法繼承父母輩的財產與土地,你的兄長自幼討厭以及打壓你,自父母去世之後你便在格倫各地流浪,直至——”
“直至遇見了你,拉曼紐爾長官。”聽見拉曼紐爾這麼說,叛兵眼中的光點似乎泯滅,他回憶起舊日的時光,連手中的疼痛都不再能呼喚他的心神。
“我很感恩你,但是長官你知不知道,我好恨我無能的兄長,我要成為那兄長所永遠仰視的人……這一點,只有艾德利長官才可以幫我做到。”
往日的苦難,在叛兵的腦海中回播,他似乎再一次看見曾經失敗的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