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柳暗花明(第1/2 頁)
俗話說:“愚者不知不覺,憾者後知後覺,智者當知當覺,聖人先知先覺。”
我既非智者,更非聖人,不過是個憾者罷了。
所幸覺悟之時尚未晚矣,尚有反思之力。
這場牌局看似雙方千手對賭,實則群蜂蜇人。
若不是眼鏡男示意我收牌,恐怕我此生都難以參透他們的做局手段。
此前,我深陷局中,以局內視角審視一切,所見皆為精心設計的假象。
他們以千團對弈之局面為引線,使我誤以為雙方對立、相互搏殺,實則皆為同夥。
唯有如此,方能解釋眼鏡男為何提醒我收牌。
眼鏡男作為眼睛,與我視角相同,能洞察賭桌上的一切。
他豈會看不出瑤瑤出千的動作?
瑤瑤若想瞞天過海,最大的威脅便是眼鏡男,除非眼鏡男看破不說破,否則瑤瑤怎能在他眼皮底下出千銷贓得逞兩次?
再者,若提醒我收牌的是花姐或胖哥,軍哥定會起疑,一旦叫停查牌便會前功盡棄。
而眼鏡男無疑是最佳人選,他是軍哥請來的幫手,軍哥自然不會心生懷疑。
眼鏡男嘴上說時間有限,看似急於幫軍哥多爭取點時間,實則是提醒我儘快收牌,唯恐事情敗露,一語雙關。
若我不是荷官,無法接觸牌,又或者沒有記牌能力,恐怕此刻仍被矇在鼓裡。
此外,我也想通了他們的出千方法。瑤瑤憑空多出的一張八從何而來?只能是小敏。
她是軍哥的情人,也是軍哥吸引花姐等人注意力的道具。
然而,軍哥萬萬想不到,小敏竟是花姐的人。
軍哥場子裡的牌都是定製的,在外無法購買,能夠接觸到的只有軍哥和小敏。
若不是軍哥讓我去吧檯取牌,連我都接觸不到。所以,瑤瑤憑空多出的那張八,除了小敏無人能夠提供。
起初,小敏好端端地坐在軍哥身後的太師椅上玩遊戲,是軍哥主動叫她坐在自己和瑤瑤中間,用以吸引花姐等人的注意力。
就算軍哥絞盡腦汁,也絕不會猜到小敏才是花姐的最大殺手鐧。
由此可以推測,眼鏡男手中其實也有一副牌。
之前我一直被他換牌的順序所迷惑,如今看來,真是鑽進了死衚衕。
若他手中有牌,一切便說得通了。
眼鏡男換牌手法十分巧妙,他在看到蒜頭鼻和笑面虎的牌面後,利用自己手中多出的一副牌進行替換。
若笑面虎的牌面是五六一點,蒜頭鼻的牌面是六七三點,四張牌組合出的最大牌就是六對子。
眼鏡男只需從藏牌中取出與同夥手裡一致的點數,藏於掌中。
在拿煙借火時,利用“燕子翹頭”的換牌手法進行換牌。
雖然手掌與要換的牌有一定距離,但他用大拇指夾住掌心牌的一側,讓另一側自然垂落。
在手經過底牌上方時,利用垂落的一側翹起底牌,撮進拇指縫裡夾住,隨後將下方垂落的對子六放回原位即可。
再重複給另一個隊友換牌,如此一來,牌桌上的牌既不多也不少,就算查點數、看缺張也無妨。
說白了,他就是利用自己手中的藏牌,將兩家的牌進行了替換。
最為高明的是,軍哥全程參與其中,他負責聲東,眼鏡男負責擊西。
人往往對自己參與其中的事容易放下戒備,眼鏡男兩次出千收穫頗豐,軍哥自然更加深信不疑,為此眼鏡男也埋下了提醒我收牌的伏筆。
不管如何,眼鏡男利用手法出千都使用了兩次,想必花姐定然會有所察覺,而且都是聲東擊西的小手段,花姐能被騙一次有情可原,可兩次花姐都沒察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