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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蹉跎,19歲,真是年紀太小了。
所有稍微帶點顏色的想法在腦海中被正直敲碎。不用溫繞喊他叔叔,燕賀昌把人送到a大門口,就微微一笑,直接開車走了,不允許在這節骨眼犯一點錯。
從山莊到大距離不短,可能這座城原本就很大,所以天氣也兩個極端。
東邊下雨西邊晴,方才雨水還大的能將人澆化,到市區竟然一顆雨滴都沒,全都收回去。
溫繞站在柳樹下,看著那輛黑色的嶄新公務車越來越遠,悵然若失。
他細算今晚,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好像也沒有得罪燕賀昌,或者說錯話。原本燕賀昌送他回來是挺好的一個苗頭,怎麼眨眼之間一切都變了?是他無形中說出了什麼,還是距離產生美,燕賀昌離他近,細細一看發現也就那樣,所以不感興趣?
一顆露珠從葉片上掉下來,正好砸在溫繞脖子裡。
他冷的一抖,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今晚是一場夢。
可是當他張開雙手,看見掌心裡被自己掐出的一排月牙印,頓時又醒過來,那根本不是夢。他是真的燕賀昌很近很近,並排而坐,一起回來,他是真的離他很近很近,近的他都忘了呼吸。
車內少了一個小孩,後座再次變得寬敞。
燕賀昌降下車窗,大手搭著額頭看外面夜色,總覺得這場雨下的跟鬧著玩一樣,令人心情顛簸。
司機從後視鏡中看出他悵然,一聯想,不難猜出因為什麼:“您覺得那孩子太小。”
“老吳,話多了。”都是男性,燕賀昌也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專心開車,不要亂揣測。”
司機自知失言,一笑,道歉:“對不住,我欠考慮,這就專心開車。”
車廂內再一次安靜,燕賀昌看著外頭流光長街。四十來年,他都沒對誰感興趣,如今好不容易一次,卻是寧願把這份隱秘的衝動和溫繞一起藏在心裡,重新關上鐵門,不願讓誰猜透,不準旁人亂說。
他是顏面,他是正直。他是不可侵犯的國土,他是絕對至高無上,意志堅定的界線。
他當然可以奢靡淫蕩,但他必須三思,後果影響有多大,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才得以去做——誰都可以溫香軟玉,卻只有他會得不償失。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再一次下起來,車窗上被風吹出細細密密的水珠。
指尖一觸,便被熱溫融化,四散而下。
司機老吳提醒燕賀昌關窗,怕他著涼。
燕賀昌卻搖頭,胳膊肘撐在窗戶下去的框上,看半晌,笑道:“難得春雨夜,就讓我享受一回吧!”
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他酒量好不至於醉。此刻春風一吹,夜雨一下,手掌不自覺觸碰到右肩小朋友撞過的地方,燕賀昌禁不住收攏指縫,醺醉衝頭,難言其感。
片刻後他閉上眼,手掌抓著肩膀沒松,腦袋倚著靠背,竟伴隨搖晃的車身睡著。
“燕先生,燕先生?”老吳叫了幾聲,燕賀昌沒有反應。
他嘆口氣,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
燕賀昌住的那棟房子這兩日重新裝修,雖然他沒說原因,但保姆多了一嘴,老太太要搬過來住,指明想要他湖邊那棟房子說是空氣好,而且院子大,吃完飯能散散步,消消食,比老伴兒給她買的什麼大複式舒服多了。
老吳只知道燕賀昌這一處房產,官到他這個程度,名下沒有幾處房產肯定是不可能。只是他沒跟老吳說過,這種私事司機也不會問,於是當下陷入兩難。公務車停在路邊,老吳瞧著左側的r大大門,嘆氣,心說那就先在車裡睡吧,反正他妻子上夜班,孩子常年外地工作,她孤家寡人,沒必要回家。
a大和r大隻隔了兩條街道,今晚燕賀昌頭一回送人,老吳對溫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