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隱瞞(第1/2 頁)
進得屋來,二人一時都有些沉默。
“我今天去了裕豐酒樓。”良久,謝琅開口道。
伸出去倒茶水的手一頓,越西臨應道:“怎麼樣,那裡的飯菜好吃嗎?裕豐酒樓的飯菜在京城可算是聲名遠播了,難怪你要跑那麼遠去吃。”
飯菜好吃麼?謝琅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只覺得自己雖然嘴上說著好吃,嚥下去的卻是滿嘴苦澀。
苦笑道:“味同嚼蠟罷了。”
“哦?”越西臨挑挑眉,“你這樣說老四會哭的,你不知道他為了裕豐酒樓那個廚子花了多少心思。你還不知道吧,這裕豐酒樓是老三的產業”
“我知道,”謝琅突然打斷了越西臨的話,越西臨興致勃勃的談話瞬間被掐斷,氣氛極速冷了下來,“知道那裡是恆陽王的產業,我今天就是去那兒見他的。”
這下越西臨臉上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放在桌子下的手攢了攢,終究道:“越文樓?”
謝琅點點頭。
越西臨心一亂,不知道那越文樓與阿鏡說了些什麼,他倒不怕他,只不過自己最近做的幾件事中,有幾件確實是自己不想為阿鏡知道的。就算終有瞞不住的一天也應該是自己親口告訴她,若阿鏡從旁人口中得知,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哦,你們說什麼了?”越西臨極力裝作輕鬆地說。
謝琅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越西臨接過去,雙眼飛速地掃了一眼,心下一跳。
“這是鄭貴妃臨死前接到的一封信。”謝琅對他說。
越西臨眼一挑:“這麼說鄭貴妃的死還頗有些蹊蹺囉?”
謝琅見他神色自若,似乎從未見過這封信,不禁道:“越文樓說這封信很可能出自你之手。”
心底下已把越文樓罵了個底朝天,嘴上卻道:“啊,我可從來沒見過這封信。不過鄭貴妃死了對我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兒,怎麼了阿鏡,你似乎很在意此事?”
謝琅回神,“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封信用心太過險惡,令人不寒而慄罷了。”
越西臨的心往下沉了沉:“那你相信越文樓說的麼?”
我相信越文樓的話麼?謝琅問自己。誠然越文樓說得不無道理,然而他終究是外人。若讓他以疏間親,豈不是親疏不分?
“只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謝琅一笑,只覺得心頭輕鬆一些。
越西臨也笑,可惜謝琅不曾注意到,他的笑容顯得有些深沉。
“對了,這些日子都說你對平陽王的清算殺孽太重,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麼?”
越西臨當然記得他曾答應過阿鏡對平陽王的餘黨手下留情,可他也有他的考慮。好在此時清算已基本完成,應了阿鏡也不算欺瞞她。
於是也就點頭道:“好。”
其實謝琅未必不知道越西臨殺這些人的考量,可他們兩個人的處事之則多有不同。一個冷峻,一個溫和,那自然是冷峻有冷峻的做法,溫和有溫和的應對。
兩種方法都有解決之道,說到底不過是個人的選擇罷了。
謝琅見越西臨也是一身寒氣,想到他亦是在外奔波了一天,自己話已問完,不宜再過打擾,遂起身道:“天色已這麼晚了,你累了一天早點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更深露重,我送你。”越西臨在房中抓起自己一件平日裡穿的大氅,替謝琅披在了身上。二人並肩而行。夜已深,王府之中寂靜無聲,一如沉默的兩人。也就幾步路便走到了謝琅的小院門口。越西臨目送謝琅走進自己的房間。
謝琅的手指剛碰到房間的木門,只聽後面傳來一聲呼喚,頓時停住動作回過頭來。
雪不知何時又下了起來,二人隔著漫天的大雪遙遙相望。透過鵝毛般的大雪,二人都有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