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死亡邀約(第1/2 頁)
先不提那些尾隨謝琅的王府侍衛在酒樓外如何糾結,這邊謝琅剛一踏進裕豐酒樓就有一管事模樣的人迎了上來,“可是楚姑娘?”那人彬彬有禮的問道。
謝琅瞥了這人一眼,只見這人一身掌櫃打扮,行為舉止卻是斯文有禮,不似一般商賈,知這人恐怕與約自己前來的人是脫不了干係的。
“你說是就是吧。”謝琅隨口答道。她誠然不是什麼楚姑娘,只不過如今楚鏡確實實打實是她的名字。
那人聽她答得模糊,也不在意,想來對她的身份早已知曉。他笑了笑,在前面引路:“我家主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二樓包間的珠簾一挑,露出了後面佈置雅緻的廂房。引路的人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謝琅徑自走了進去,魘守在了門外。
桌上擺有兩副碗筷,謝琅自顧自的取過一副,便開吃了起來,“這松子桂魚不錯,魚肉鮮嫩爽滑,肥而不膩。松子也個大勻稱,想來也是經過精挑細選。掌勺的大師傅講究,火候適宜,選料考究,是道好菜。”
臨窗而立的人繃不住了,“你倒是不見外,招呼都不打,這就開吃啦?”
只見這人一身細瓷般地肌膚,氣質溫文,好一個清貴的佳公子,不是那恆陽王越文樓又是誰?
“我這不是怕打擾你看風景麼,再說了不是說請我吃午飯的麼,把這些好端端的美味佳餚擺在桌子上冷掉算怎麼回事兒?當然要先吃到肚子裡,不然豈不是辜負了王爺你的美意?”謝琅慢悠悠地剃著魚。
拿她沒辦法,越文樓搖搖頭,只好也坐在了她的對面,拿過碗筷吃了起來,有這麼好吃麼?
“你早就猜到了是我?”
“沒。”謝琅說的卻是實話,“有一些猜測,可我也不是神仙,如何猜得到到底是誰這麼好心請我吃飯。況且那封信不管是誰發的,我都想要來走一趟。”
越文樓沉默了一會兒,“你就不怕是誰的圈套?”
怕啊,怎麼不怕,這座城市裡圈套到處都是。父親給兒子設圈套;兄長給弟弟設圈套;知己給好友設圈套,“可我更怕就這麼被人稀裡糊塗的矇在鼓裡,還以為這是個太平世界,所以我必須來。”
越文樓舒展了眉頭,心底浮上了不只是欣賞還是悲哀的情緒。知道她是為什麼而來,越文樓揚了揚手中的一張信紙模樣的東西,“知道這是什麼麼?”
謝琅自進屋以來第一次停下了筷子,嘴上雖然說這如何如何好吃,其實謝琅著實吃的有些食不知味,這封信就是那人塞給她的那一封,謝琅看過,“這、似乎是一封信。”
這當然是一封信,“那你知道是寫給誰的麼?”
對此謝琅早有猜測,可臨到頭來她仍是有些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似乎是——鄭貴妃。”
鄭貴妃,這個兩日前在自己宮中懸樑的尊貴女人,在她的丈夫給了她鄭重的承諾和絕不牽連的保證之後,毅然而然赴死的女子,也是平陽王越中磊的生母。
鄭貴妃自盡而死,此事天下皆知。皇帝更是為了擺脫干係,顧不上皇家體面,不惜將鄭貴妃自盡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可如果鄭貴妃生前接到過這樣一封信,那麼這個女子的死,顯然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謝琅回想起信中的內容:“今鄭氏之威猶烈,如彩雲逐月,星奪月輝,此乃以臣逼君,上下顛倒之勢也。平陽王已於片刻前伏誅,此為鄭氏遺禍,君必自知。平陽王雖歿,鄭氏之威猶在,今上為安鄭氏之心,稍後必親來娘娘宮中,溫言撫慰。然君須自知,此乃帝王心術,非出於夫妻之情也。
平陽王死,鄭氏厚望成空,娘娘居深宮之中,已是鄭氏死棋。娘娘在,則鄭氏進退兩難,娘娘不在,鄭氏才有轉圜之地。況娘娘如今地位雖尊,富貴不愁,然夫妻異心、膝下成空;家族全然為利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