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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冰雪一樣,再加上心情也不太明朗,看起來像沒什麼血色。
寧柯手裡轉著鋼筆,那些股東的話卻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他們一整年都是坐在家裡等著拿分紅,怎麼會知道謝氏和北美騰雲總部之間那些複雜的彎彎繞。
城西那群釘子戶的目的壓根就不是錢,他們只是在不停蓄力,直至最後的矛盾終於徹底爆發。
那才是容廷真正的目的。
而在此之前任何懷柔政策都是毫無用處,如果要給賠償款,那就是一個無底洞。
公司的資金總要維持在一個足以應對突發狀況的安全數字,所以最後說不定還要寧柯自掏腰包去貼錢。
掏錢也就罷了,關鍵是還沒有辦法徹底解決問題根源。
寧柯才不會做這種傻事。
他也不想去和這群股東解釋,他們本來就不見得信自己,他也不想花費一個上午的時間說服別人相信他。
所以索性就一直保持沉默。
直到身旁的宋洋都急了,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會議室裡才終於漸漸恢復了平靜。
不過這安靜並沒有維持多久, 股東們似乎並不想任由寧柯沉默著降低存在感,又或者逃避他們的問題,開始七嘴八舌地試圖逼迫他做決定。
“小寧, 你別不說話啊,早點做個決定我們也好早點散會。”
“就是出一點錢的問題嘛, 小寧你猶豫什麼?到時候耽誤了工期,政府那邊我們可沒辦法交代。”
“就是啊, 當年謝董在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這種事。”
還有人並不算低聲說的一句:“他是養子啊, 又不是謝董親生的不是嗎?”
在這一片嘈雜聲中,宋洋依舊聽見了這句話, 他下意識扭過頭去看身旁的寧柯。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 寧總面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起伏。
纖長的睫毛垂著, 鴉羽般濃黑的顏色在那張略有些蒼白的美人面上顯得格外濃墨重彩。
他依舊垂眼看著面前開啟的膝上型電腦, 細白的手指間轉著鋼筆,好像面前的這一場熱鬧和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但是即便寧柯不甚在意, 宋洋都感覺自己一點都忍不了。
更別說寧總今天身上還縈繞著點大病初癒的脆弱感,就像一盞剛被粘起來的美人燈,幾乎是個人看一眼都會心生憐惜,這幫人怎麼好意思欺負他?
這群股東平時並不會管公司的任何事務,十幾個人都靠寧總一個人養著,每天就是躺家裡等分紅。
不體諒人也就罷了,明明對專案的事都一知半解,還要故作姿態地發表自己的看法。
按理來講,宋洋自己身為一個和董事會無關的打工人,是不應該也不合適摻和進來的。
但是他和寧柯共事這麼久, 已經不像普通的上下級關係了。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宋洋剛想發作, 來一個十分帥氣地拍案而起,但是他剛想起身,會議室的門就被“砰”的一聲撞開了。
門板咣噹一下撞到了會議室的牆壁上又彈開,兩聲巨響就像驚雷一般,讓房間裡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一下就靜默了下來。
好像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雞。
幾人回頭去看房門口,站在那裡的赫然就是他們差不多一年沒見的謝行。>>
寧柯垂著的睫毛顫了顫,也掀起眼簾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
四季灣裡謝行的臥室裡有他的衣櫃,但是寧柯今天早上的時候太過心煩意亂,也不怎麼想看謝行,所以壓根沒注意到他穿的什麼衣服。
將近一米九的青年長身玉立,頭頂都快要抵到門框了,穿著深灰色的高領羊絨毛衣,黑色的長款呢子大衣襯出了寬闊又肌肉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