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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歷天下。」玄空如是回答。
「倒是和家徒的性子一般無二。」玄武真人笑著接話。
「就是你那個每天不想著修行,整天往凡間跑的逆徒?」白虎真人哈哈大笑。
「我記得他是你最喜歡的徒弟。」青龍真人摸了摸下巴,不著痕跡地懟了玄武真人一句。
看著四大真人在上面互相擠兌,下面的人也開始放開,互相攀談起來。
「師尊,流觴不見了。」葉青衣皺著眉頭說。
「他已經走了。」玄武真人對著大徒弟笑著說,看向玄空,「要是再晚一天,你們應該能結伴而行。」
葉青衣眉頭仍是皺起,今天是玄空的慶功宴,流觴再如何心急,也不會連這一天都等不急。據他說知,流觴與玄空交好,好友的慶功宴,他從來不缺席。看了一眼玄武真人,他沒有再說話。
與流觴不同,他最清楚不過,他們師尊,雖然愛護他們,卻將其他的東西看得更重,是個最冷情不過的性子。
注意到葉青衣的擔憂,玄武真人緩和下表情,「你要是不放心,就去找你的小師弟。把他給我看好了,別亂闖禍。」
葉青衣一愣,起身告辭,「多謝師尊,三位真人,青衣先告辭了。」
「去吧。」白虎真人出聲,他對這位愛護師弟的師兄十分喜愛,天知道他原來拜師的時候,做夢都想要一個愛護自己的師兄,能夠從師父的鐵拳下把自己救出來。可惜他一直都是大師兄,只有他愛護別人的份。
朱雀真人和青龍真人也對著他微微點頭。
葉青衣從容地退出去,只不過步子稍稍顯快。
玄武真人看著葉青衣的背影眼中一絲光閃過,隨即收回目光,繼續與幾位真人聊天。
玄空則被霓月、楊剛和朱七纏上了,說要將他灌醉。
「貧僧戒酒。」玄空推辭。
霓月目光一轉,逗上了時夢令,「玄空不喝,不如你來幫他喝?」
時夢令看著他歪頭,「喝?」
霓月強忍著笑意點頭,「喝。」舉著酒杯的手在他面前搖了搖,「好喝。」
時夢令好奇地伸出手——
玄空將他扯到身後。
「玄空你這就不厚道了。」楊剛笑著發出抗議。
「你——」霓月正想多調戲一句,被從天而降的葉青衣嚇了一跳。
☆、叛佛(六)
葉青衣渾身魔氣地爬起來,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人。
「青衣,怎麼回事?」玄武真人站了起來,朝他走去。
葉青衣一步步後退,他抬起頭來,血紅的眼睛盯著玄武真人,「流觴死了。」
玄武真人的腳一頓,眼中一絲真實的悲痛之色閃過,注視著他,「死因。」聲音中充滿了怒氣。
「魔氣入體。」葉青衣瘋狂地笑了起來,一反他平常儒雅知禮的模樣,他入魔了,心魔,因為他生在這樣一個魔的時代。
玄武真人如劍的目光射向玄空,強行壓制著怒火,「解釋。」
「貧僧不知。」玄空站起身,看向葉青衣懷中的流觴,眼中閃過悲痛,他與流觴雖相識不久,卻也可稱得上一聲知交。
「玄武,真的只有六份『魔物』?」朱雀真人皺起眉。
「不,還有一份。」青龍真人看向玄空身後的時夢令。
白虎真人和朱雀真人同時皺起眉,他們知道其中的內情,這小傻子神智全無,只有一副軀體憑本能行事,沒想到問題偏偏出在他的身上。
「玄武。」青龍出聲道。十年前,逼他親手殺了自己最喜歡的小弟子,如今這最後一點念想也不能留了。
「我知道。」玄武平靜地說,他看向玄空,目光悲痛中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