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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身體一僵,拉著他的尾巴將他從懷裡拉了出來。被拉住尾巴的時夢令一愣,從尾椎骨浮起的快感蔓延到全身,讓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該死,忘記狐狸的天性了。
他正懊惱間,玄空看時夢令身子一直抖個不停。這是,出了什麼事?但主持在一旁,沒辦法傳音。
「玄空,」倒是主持摸著自己的鬍子笑得慈祥,只是眼中怎麼看怎麼是幸災樂禍,「你的狐狸好像發情了。」讓你剛剛鄙視我,活該。
該死的老和尚,你才發情,你這輩子就沒發過情吧。努力深呼吸,抑制住身體的顫抖,前爪勾住玄空的衣領,把自己拉了過去。
玄空放開抓著尾巴的手,任時夢令將整個身子團在自己肩膀上。看向主持,「主持說笑了。」主持不知道這狐狸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眼中浮現出青年妖艷的面容,他不像是那樣的人。
「走吧。」主持笑著搖了搖頭,走在了前面。玄空抱著時夢令跟了上去。他們離大通寺越來越近,繁華與喧囂也隨之而來,熱鬧得不像一座佛寺。
主持不愧是有老友在這座廟中的人,他繞過熱鬧的人群,也沒要誰帶,左拐右拐就把玄空帶到了一間大殿上。
「你這是,又給我送徒弟來了?」帶著笑意的聲音憑空響起。
玄空凝眸望去,只見空蕩蕩的大殿中一人立在佛前。在黑暗中,看不清面龐,只能勾勒出大概的身形。
「當然不是。是我這徒弟有事想要問你。」主持特意將「徒弟」兩個字咬得很重,以示他這趟絕不是來給老友送徒弟的。
殿中的人笑了,「是嗎?」轉過身來。而隨著他轉身,大殿的燭火亮了起來,他的面龐也清楚顯現在玄空眼中。
玄空眼中驚訝一閃而過,落在心中,化為沉重,這人長得,和他背後的佛極像!佛都是高高在上的,怎麼會像一個人?然而他在看到這人的第一眼,心中出現的就是這個想法。
主持總覺得老友這聲「是嗎?」充滿別的意味,但他也不管,反正他也管不著就是了。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徒弟想問你——本紀元大劫什麼時候來臨?」
伽羅看向玄空,將他的面相收入眼底,看到了十分有趣的東西,便笑著說,「迦葉,他註定是我的傳人。」
「你——」主持想說什麼,被伽羅攔住了。他看向玄空,話語中是不容置疑地霸道,「既已習得吾之佛法,當為吾之傳人!」
「你的佛法,怎麼可能?」伽葉詫異地看著玄空,腦子裡忍不住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莫非他的那個混蛋師父是伽羅?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他這樣想不是沒有緣由的,伽羅就是個瘋子,他居然獨闢蹊徑,創出了自己的佛法。但他的佛法並不被佛門認可,他自己的修為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又哪裡會有其他人去學,如果不是他收的徒弟的話。
玄空看向伽羅,他能感到,自己體內的佛力與眼前之人同源同根,而且聽他的意思,他似乎是這派佛法修行的創始人?這樣的話,說他是這人的傳人也的確沒錯。但他看這人的修為,才剛剛種下靈子,連靈藏境都不是,何至於此
「哈哈哈哈哈哈。」伽羅突然笑出聲,看向玄空的眼神就像沙漠中饑渴的旅人終於看見了綠洲,眼中是釋懷與滿足。笑完他回答玄空的問題,「沒有,佛主算過,本紀元沒有大劫。」
怎麼可能?時夢令在心中下意識反駁,他在少年時,就清楚地知道,每個紀元都有大劫,這是天道!是規矩!
就算放過這些不說,但佛門被大劫所滅是歷史,是事實!如果佛門不是被大劫所滅的話,那最大的得益者是誰?
時夢令眯起眼,對比上個紀元和這個紀元的情況,毫無疑問,是道門。佛門被滅之後,道門興起,取而代之。
玄空平靜地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