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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生氣?
謝晨眼神裡透著一股強裝的冷靜,衝齊揚問道:“你不說你那兒來了幾個漂亮的嗎?帶我去看看!”
“噢,好。”齊揚連忙給酒吧裡的人打去電話,通知他們把人準備好。
車廂裡的低氣壓格外厚重,齊揚和吳傑相互對視了一眼,很知趣的沒再多說話。
新來的小孩兒漂亮而火辣,齊揚衝他們使了個眼色。
都是風月場所的老手,來這兒的人不是找樂子就是發脾氣的。
看著謝晨的臉色,他們也知道是後面一種,所以也沒敢太過掐媚,適可而止,保證對方不會炸毛。
謝晨像個木樁子似的坐著,誰喂的酒他都喝,除了喝酒,一句話也沒有,一度讓孩子們以為他是啞巴。
曾經的自己,留戀花叢,喜歡自己的數不勝數。
謝晨突然間想起曾經有個男孩兒對他說過的話。
他說,你這樣糟蹋我對你的感情,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同樣像我這樣,讓你傷心痛苦的人。
當時謝晨還不屑一顧,沒曾想還真是應驗了,栽到韓諾手上。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為情所傷是什麼感覺。
旁邊的吳傑見謝晨這般模樣,衝齊揚輕聲問:“揚哥,現在怎麼辦啊?”
齊揚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讓他喝吧,喝醉了,就好了。”
連續喝了四五瓶,謝晨終究還是頂不住。
醉的不省人事的人,身體特別沉,到最後還是齊揚和吳傑兩人合力才把他送回家。
萬籟寂靜。
韓諾從昏昏沉沉中醒來,他睜開疲憊的雙眼四下打量,發現自已躺在醫院的床上,天還是黑的,安靜的聽不到一點聲音。
病房的燈很是昏暗,太陽穴如針扎一般沉重又澀痛,臉上還有些痛感,卻已經不太明顯,應該是被擦過藥,微微有些涼意。
一旁的程默正在打盹兒,腦袋一點一點的,點的過了頭,身體朝前一栽,頓時清醒了。
“你醒了?”
韓諾撐著身體坐起來,程默給他搖起床鋪,讓他靠的也能舒坦些。
倒了一杯溫水後,程默才說:“關先生守了你很久,剛剛才走,他給你請了護工,護工在給你準備吃的,關先生說你要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給他說。”
韓諾緩緩吐出一口氣,端起水杯,胃裡進了熱水,感覺稍微舒服一些,張嘴欲說話,被打的唇角又裂開,疼得他忍不住還是皺緊皺頭。
“這麼晚了,讓你陪著我,真是過意不去,程默,你回去吧,不用管我的。”沙啞的聲音如同破敗的封箱,滋啦滋啦的聽著格外難受。
程默嘆了口氣:“韓諾,我從宜城來到北京,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有事,我怎麼能不來?
剛才謝大把事情跟小寶說了,我看的出來,你是真心喜歡謝晨的,你到底有什麼苦衷?不能跟我說一說嗎?”
韓諾痛苦的閉上眼睛。
一見韓諾這樣,程默幾乎可以肯定韓諾定然有身不由己的原因:“真的不能說嗎?”
韓諾背過身,顧宸宇還未得到報應,韓院長的冤屈和養父的死亡真相依舊深埋於黑暗之中。
他還有太遠的路要走,絕不能讓謝晨知道。
否則,以謝晨現在的衝動和憤怒,說不定會毀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程默,我不能告訴你原因,但是無論有沒有這個原因,你應該知道,顧媛都是有罪的。”
太過於沉重的痛苦,絕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傾訴出來,韓諾不願意說,程默也不問。
只說:“我明白的。”
韓諾笑一下,這句明白,在此時足夠寬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