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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抱在一起的眷侶顯得潔白無瑕,鄭其明躺在亮處逐漸睡著了,陳阿滿的影子匿在暗處,悄悄替枕邊的“愛人”拭去眼淚。
很多年後,陳阿滿在路過首都市中心那些琳琅滿目的婚紗館的時候,總會忍不住抬頭看,流連忘返。他勾起唇角自嘲地想,老人的話果然還是沒說錯,新婚夜千萬不能哭,這樣真的會讓幸福溜走。
因為幸福夾著尾巴逃跑了,所以才會有他們後面的決裂與離開。如果那晚兩人都沒有眼淚的話,說不定會給這場荒謬的虛假婚姻一點好彩頭,說不定,未來的結局就會不一樣了吧。
陳阿滿在首都的街道邊哭了,淚水倒流回了1999年,他跟鄭其明新婚伊始的蜜戀之時。
婚後他被鄭其明訓練的越來越會親了,也很喜歡鄭其明親自己,但對於兩人之間幹那事,還是有點不太習慣。每次陳阿滿都是很被動地當著下面那個,他不反感這件事,但好像也沒有那麼意亂情迷。
世界上相愛的男人跟女人、男人跟男人,也許還會有女人跟女人,愛人之間好像都十分熱衷於幹這事。他在鄭其明的那一大摞文學書裡面看過關於性的很美麗的描寫,相愛的人享受其中,非常忘我,像遨遊在繁星之彼端。但陳阿滿認真回想起來他跟鄭其明做過的那幾次,發現自己僅限於喜歡跟鄭其明親親,被深入的時候還是會有點慌張。他有點怕痛,但是願意為了自己的非法目的、還有鄭其明的感受忍耐。
當然這不是說鄭其明的技術不好——每次自己在“沒充分享受”的情況下,事後的感受都還能覺得很不錯。倘若自己是真心地愛著鄭其明的話,簡直不知道會怎樣欲仙欲死。
但,他又怎麼可能真心去愛鄭其明呢。真心是最純粹的東西,對陳阿滿這種揹負了很多、暗無天日的陰溝老鼠來說,是最奢侈的東西。
所以也就只能給予身體、情緒以及勞動了。
於是陳阿滿變得對鄭其明愈發百依百順,經常很主動地親親抱抱摸摸,讓鄭其明高興,做的時候也都隨著鄭其明的喜好來,配合著他,很認真的學著取悅,這令鄭其明很有滿足感。
同時,結婚後陳阿滿也變得愈發勤快,不但每天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撿破爛的工作也一點沒耽誤,還養成了收來“好東西”的時候,挨個往家拿。
撿來的豁口白瓷花瓶裡養著蒜苗、抽屜裡的雜物盒裡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漂亮紐扣、還有很多針頭線腦的小玩意兒——絲綢的風扇罩、一隻腿有點瘸的小凳子、裝幀精美的萬年曆、過期了的美麗畫報……
這些被當做破爛兒扔了的東西,經陳阿滿的那雙巧手修修補補,居然基本回到了原本的樣子,變得美觀與實用並存。那天鄭其明襯衫上的一個紐扣掉了,當陳阿滿從雜物盒裡從容不迫地掏出一枚幾乎一模一樣的紐扣,慢條斯理地替他縫好以後,鄭其明覷著眼在旁邊看,忍不住抱著他的臉重重親了一口。
“我們家滿滿真棒,還有什麼是你補不好的?”
陳阿滿咬斷最後一截線頭,把襯衫拿起來撣平,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輕輕地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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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指尖戳著鄭其明的心臟位置。
“那你也能補好。”
鄭其明充滿迷戀地把他抱過來,放在自己懷裡親了又親。
整個家本來空蕩蕩的,現在逐漸被陳阿滿塞滿了,盛滿了溫馨的人間煙火氣。陽臺上兩人的衣服親密無間地掛在一起,你的襯衣攪和我的褲子,我的內褲打你的背心的,還有每天飄著不同飯香的廚房,那個瘦弱的影子總是脖子上掛著個撿來的花圍裙,忙前忙後。
他們家那個大鐵鍋,都由於濃鹽赤醬的烹飪,而一天比一天有鍋氣,就連廚藝一般的鄭其明,炒出來的蔥花蛋炒飯都變得噴香無比。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