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不再當誰的配角(第1/3 頁)
周鵬飛從昏昏沉沉中醒過來,整個腦袋像是被重錘敲過一般,頭疼欲裂。
可是當他睜開眼,看到斑駁泛黃的石膏牆壁時,眼角猛的一抽,目光聚攏,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知道使用了多少年的槐木床板,隨著周鵬飛的動作,發出一陣嘎吱吱的刺耳聲響。
桌上的檯曆,一個大大的“8”,讓周鵬飛瞬間瞪大了眼睛,仔細看,1999年8月8日,正是他來大河鎮報到的第二天。
這會兒功夫,周鵬飛才回憶起來,昨天來報到第一天,就被大河鎮組織委員梁文徵,安排進了鎮農業辦公室兼農技農機站,做了一名文書。
想到自己堂堂直隸大學高材生,雖然比不上青木和燕大那種頂級高校的畢業生,但是在省內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那麼多天之驕子,都成了省委組織部的幹事,而自己,卻成為唯一一個沒能留在省組織部的棄子。
無聲無息中,就被人打發到條件最艱苦的邊緣鄉鎮,做了一個放在鎮上都最不起眼的文書。
這種待遇上天壤之別的落差感,讓當時的周鵬飛心中無比失落,想到自己的處境,酒入愁腸愁更愁,周鵬飛昨晚獨自一人,喝了個酩酊大醉。
只是周鵬飛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藉著這個機會重生了。
上一世那二十多年的遭遇,猶如昨日般周鵬飛歷歷在目。
兩世為人,周鵬飛無盡感慨。
想那剎那芳華,也不過指間流沙一般,上一世的他,除了卑微和那一絲毫無卵用的所謂傲骨,只留餘恨。
現在想來,自己不過是經歷了一段逐漸蒼老的年華,卻一事無成。
上一世的周鵬飛,庸庸碌碌蹉跎二十餘載,見慣了世態炎涼,更是親身體會到了什麼是人情冷暖。
經過這一世的蹉跎,周鵬飛才明白,人生一世,你要麼就想盡一切辦法努力向上爬,要麼就徹底放下執念爛進世俗的泥潭裡。
畢竟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給你的未來打包票。
作為一名共產黨員,既然已經走上仕途,哪怕自己身處最低谷,也要挺直腰板,披荊斬棘,一往無前。
上一世,有人欺我、辱我、笑我、輕我,我定要扇其耳光、罵其無恥、誅他心境,滅他肉身。
寧可直中取,莫向曲中求!
人生如戲,你我皆是戲中人。
重來這一世,我周鵬飛絕不再當誰的配角!
今天是99年8月8日,也是周鵬飛被安排去做駐村幹部的日子,周鵬飛清楚的記得,這一天,他這間只住了一晚上的宿舍,也要被人逼著騰退出來。
同樣是這一天,辦公室的凳子都還沒坐熱乎,自己就該揹著行李,十分狼狽的趕去樓寨村做村書記了。
上一世,周鵬飛被人在村書記的位置上壓了足足五年,才返回鎮上,卻依然是一個沒有任何級別的文書。
這一世,自己絕對不能再浪費大好的青春,只有坐到更高的位置上,才能夠將那些曾經殘害過自己的對手斬下馬,讓那些人得到應得的懲罰。
上一世的周鵬飛雖然蹉跎了二十多年,但是作為一個仕途中人,對於政策方針和人事變動還是很清楚的。
尤其是在檔案局的那些年裡,周鵬飛對這二十多年來的政策法規和重大事件,可以說已經瞭解到爛熟於心的程度。
現如今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周鵬飛仔細過濾了一遍自己的記憶,算起來還是很有優勢的。
不說更遠的,就說那個馬上將要去駐村的樓寨村,一週之後,樓寨村後山的一處野湖,被人發現了一具落水女屍,後來打撈上來根據落水的時間推算,應該是在五天前。
也就是說,最晚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