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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別說,這也算個本事~!一般人還真來不了~。我也想過,咱是親父女啊,你說我爸這麼厲害個人~,我怎麼就一點兒能耐都沒有呢?當年抱錯了?那也不能夠啊?其實我這屬於能耐長錯了地方。但是沒關係,有能耐就行,我這人知足~。
結婚這事兒,真是費了牛勁了。不過沒關係,我認識他才幾天呢?能跟你比呀?搞得這麼不高興,那就一切都拉倒吧。這婚我也不結了,就這麼混著吧?不過我估計b市的房價要是一直漲下去,早晚是要混不下去的。
要真有那麼一天呢,我就回來。那時候你要是容我住下呢,我就住著。你要是不容我住著呢,也沒事兒。我呀,辦它十幾二十個信用卡,也學人家套現去。一輩子怎麼也得瀟灑一把吧。過過光花錢不用幹活的日子。欠錢不怕。欠大發了以後大不了找個樓頂往下一跳唄。就再也沒事兒了,是不是?我看這樣挺好的。
反正我也不懂法,也不知道欠的債怎麼辦,他們能不能來找你。但是到時候反正都沒我這麼個人了,那我還管那麼多幹嘛呀?管不了了。都隨便吧。
再說了,我活著的時候,不也就這麼回事兒嗎?這沒出息的人吧,越來越往下坡走才正對呢。世上的好事兒原本就不該我想著,是不是?行啊,那我就不想了。爛泥就爛泥吧,就在牆根底下爛著唄,省力氣。舒服。
不做無謂的掙紮了。誒~,你們說,我這是不是也算大徹大悟啊?比以前有點兒長進了吧?哈哈哈哈哈,我看是。我覺得是啊。&rdo;
蘇青青頗有趣味地說著,語調放的慢悠悠的,話音裡帶著笑,臉上掛著笑,連眼睛裡也漾著笑,一個人平平靜靜地說話,彷彿真的有些嚮往。越發顯得飯桌上其他幾個人目光閃爍,安靜如雞。
蘇大力臉色變了幾變,不耐煩地應付過姜愛紅幾次捅捅咕咕的騷擾後,乾脆往椅子背上一靠,側過臉去誰也不看了。
蘇青青說對一件事,知女莫若父。蘇大力看得出她這番說辭底下淺埋的決絕。埋得實在太淺了,簡直像是不屑去埋似的‐‐她這是要幹什麼?
一個慫孩子不可怕。一個熊孩子也不可怕。一個突然之間要放棄他自己的孩子才是最可怕的,你永遠也不知道他究竟能破壞到哪一步。是破壞自己?還是破壞他周圍的世界?
蘇大力有些動搖了:這幾年女兒不在身邊,可是有姜愛紅在,自己倒也不缺照顧。租房的錢全握在手裡,習慣不習慣是另一回事,若論起來,日子簡直比以前還更滋潤些。閨女若是還像以前一樣,那自然可以作威作福,踩著哄著都隨自己。她顯然又不肯還是一樣了。敢用自毀來威脅她老爹了,可真是女生外嚮,留不得了。
但其實也未必就真到了這一步。要是她只是嘴炮呢?真下狠手,還未必是對手,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也不過就出去了兩年,她哪裡突然就能長了那麼大本事呢?可是話又說回來,究竟是自己生的,要認真對付她?畢竟是隻有這麼一個呀?
還輕不得重不得了,這樣的架可從來沒有打過。竟是不如不打的好?可是隻怕她要得了意……
蘇大力看看女兒:&ldo;怎麼的?你還非得不辦?辦個喜事兒就能要了你的命?是嗎?&rdo;
蘇青青就那麼帶著笑看著他,那眼神,蘇大力越發看不懂了。
氣氛真是莫名其妙得很。張叔跟張姨耳語了一會兒,然後張姨就給小方使眼色,隔一會兒乾脆揮揮手。小方猜著意思大約差不多,趕緊扶著蘇青青出了包廂,去靠視窗的地方坐下,又跟服務員要了杯熱水給蘇青青捂手,等著她發了會呆,試探著問:&ldo;怎麼樣?好點了嗎?&rdo;
蘇青青微微轉過頭來,奇怪地看著他:她已經完全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