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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醫看到兩人, 放下藥箱,便準備先給姬洛看了下傷口。姬洛搖了搖頭道:&ldo;我無礙, 你先去看看韓世子。&rdo;
周太醫聽了這話手中的動作頓了頓, 道:&ldo;老臣先給三皇子處理完。&rdo;說完, 不等姬洛再開口, 他便動手檢視姬洛的傷口處看去了。
姬洛的傷口是白文瀚親手處理的, 但由於條件限制, 傷口處敷的是最普通的止血草劑, 包紮的手法也有些粗糙。
周太醫重新把姬洛的傷口用熱水清洗了下, 看到傷口流淌出來的是新鮮血液後, 又用火烤過的金針給縫製了一番, 過程中姬洛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著, 冷汗淋淋。
徹底把姬洛的傷口清理包紮好後,周太醫才鬆了口氣,他看著姬洛道:&ldo;沒傷到骨頭,但是失血有點多,這兩夜要多多注意身體,萬萬不可受寒,日後好好養上一陣子才行。&rdo;
姬洛點了點頭,白文瀚也是這麼對他說的,聽到腿沒事,他的心就安下了。
周太醫洗了洗手,又提著藥箱前去看另一邊的韓司恩去了。這時的韓司恩整個人已經陷入昏迷了,昏迷中的韓司恩是非常安靜的,他呼吸細微,雙手放在身體兩側,抿著嘴,臉色蠟白。
乍一看不像是個有呼吸的人。
本來白書怕他昏迷中不老實,把肩膀的傷口加重,但是韓司恩非常的老實。如果不是額頭的體溫燙人,白書會以為這人只是睡著了,而不是陷入昏迷了。
周太醫在準備給韓司恩換肩膀上的藥時,韓司恩猛然睜開眼了。他定定的看著周太醫,眸子黑漆漆的,幽深的沒有一絲光亮。
站在一旁的白書覺得,這樣的韓司恩比平日裡更沒有生氣,就好像在等待著死亡的到來。白書心裡猛然有點不是滋味,他上前抓著韓司恩的手。
韓司恩的目光緩緩的從周太醫身上挪到他身上,然後韓司恩閉上了眼睛,低沉含糊的說了句話。周太醫並沒有聽清韓司恩說的是什麼,不過他已經習慣了病人在不知不覺中吐露心思,於是很淡定的幫韓司恩把肩膀上的傷口給清理了一番。
這期間,韓司恩只是因為疼痛慣性的縮動著肌肉,滿頭大汗卻一點聲響都沒有從嘴裡發出。
周太醫做好一切後,他寫了兩張藥方,遞給白文瀚讓他暫時保管著,自己則為姬洛和韓司恩抓藥熬藥去了。
白文瀚把拿著藥方,知道這是當御醫的習慣,抓藥後都習慣的留下點證據什麼的。他看了看受傷的姬洛和韓司恩,本來想把藥方遞過去的,但想了下還是決定自己先把方子收起來,等明天兩人清醒了,在給兩人就是了。
天色已經黑了,受傷的人最需要的是休息,姬洛身邊有侍衛,加上有太醫在場,是不需要他們在這裡的。白文瀚在心底想了想離開的措詞,便朝白書看過去,他使了個眼色,讓白書和他一起離開。
但是白書一直愣怔的看著韓司恩,一向喜慶肉肉帶著笑意的臉頰,此刻更是全是茫然。
白文瀚乾咳一聲,走到白書面前,低聲道:&ldo;怎麼了?&rdo;
白書有些慌張的收回視線,看著白文瀚搖頭道:&ldo;沒事。&rdo;然後不等白文瀚開口,他又道:&ldo;哥,我武功高,今晚守著韓司恩……和三皇子。&rdo;他本來只想說守著韓司恩的,看到白文瀚眼睛裡的火氣,又把姬洛給加上了。
白文瀚扯了下嘴角,還沒吭聲,另一邊的姬洛已經悶悶的說:&ldo;如此就謝過白公子了。&rdo;
白文瀚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白書道:&ldo;既然你都開口了,那也好。不過讓御醫把你的手給好好包紮下,萬一日後不能用了,可沒人替你受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