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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周然這明顯找茬的話,柳虎城開口了,他沉聲道:&ldo;周副將軍,韓世子自幼身體不好,不能多飲酒的事,整個大周都是知曉的,文瀚也是實話實說,萬一世子多喝了幾杯,身體不適,皇上面前這個責任誰來承擔?&rdo;
周然知道柳虎城這是在警告自己,不過也許是今天他多喝了幾杯酒,也許是心中早就有怒氣憋著,想趁機發洩一番,周然並沒有因柳虎城這一番話而制止住自己的行為。
只見他嗤笑一聲,看向白文瀚,冷眼笑道:&ldo;我是個粗人,家中貧寒,不懂世故,不像是白千夫長自幼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懂那麼多禮數。不過說起白千夫長,現在京城白家除了白千夫長和其弟,好像是一個不剩了。罪臣之子,能得千夫長之位,也是將軍過於愛才。只是白家是罪孽之家,乃是皇上親口所言,此事若傳到皇上耳中,將軍怕是不好交代吧。&rdo;
周然這話一出,滿堂再次寂靜起來,眾人的目光都看向白文瀚。
白文瀚和白書被皇帝一道不清不楚的聖旨貶到邊關後,眾人對他們的遭遇各有想法,但因為柳虎城的袒護,還沒有人當面提起過此事的,後來白文瀚自己又十分努力,眾人漸漸的也就把此事給忘了。
現在猛然聽周然提起,心情自然是複雜的很。當然,也有那種嫌事情不夠大,坐在人群中看笑話的。
柳虎城站起身,道:&ldo;周副將軍,今晚是給五皇子和韓世子接風洗塵的,這些事在這種場合就不要在提了。&rdo;
白文瀚曾在戰場上灑過血,能當上將軍的人,性子自然不是泥巴捏的,聽到這裡,他也冷下了臉,儘量剋制著自己的語氣,平靜的問道:&ldo;周副將軍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他這意思不是很明顯嗎?是在問你怎麼沒跟著白家的人一起去死。&rdo;不等周然再開口繼續說什麼,韓司恩已經接過話頭了。他的聲音很懶散,但話裡的意思卻著實戳人心肺。
韓司恩一開口的下場,就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從白文瀚身上,轉到了他臉……不,他醜陋的面具上。
韓司恩用手託著下巴,看向周然幽幽道:&ldo;周副將軍,本官可是說出了你的心裡話,所以你這算是高興的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嗎?&rdo;
周然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覺得自己頭髮絲都尷尬起來了,他心裡是有這個想法,但被人這麼問出來讓他怎麼回答。
這韓司恩這麼說話,不怕得罪人嗎?
韓司恩是沒空理會找藉口的周然的,他說完那句話,就緩緩站起身,隨意的接過白文瀚手中的酒杯,然後扔在了地上,動作漫不經心又輕狂的厲害。
敬的酒潑在地上,屬於敬給那些逝去的人的,很多人都覺得不吉利,誰也沒想到韓司恩會這麼做,畢竟這酒原本是敬給他的。
韓司恩看向白文瀚,眉眼清冷,語氣淡然道:&ldo;你是我和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沒有你就沒有我們的命在,哪裡能讓你敬酒,就算今日太子殿下在此,也不會喝下這杯酒的。&rdo;說不定姬洛還會一時氣入頭頂,把敢說出侮辱白文瀚那些話的周然直接給砍了。
當然,姬洛若是在,周然說不定還不敢如此這種事,韓司恩是從來不考慮的。
他說完那話,把目光又放在了周然身上,這時他的嘴角微翹,話裡甚至帶了一絲笑意:&ldo;今日西疆柳將軍為五皇子和本官擺下這接風洗塵的宴會,本官以為這應該是私宴才對,怎麼到了周副將軍這裡,非要仗著身份強按著別人的頭,讓人做出這種難以理解的事呢?難不成平日裡周副將軍治軍也是這般仗勢欺人?或者說,今日特意做出這般姿態給本官看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