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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洛和周太醫走進方蘭院時,韓司恩正坐在長廊下看地方雜談,他的身體看上去沒有那麼瘦弱了,也結實強壯了很多。
此刻他銀面覆臉,露出些許乾淨的下巴和一雙冷清的雙眼。
韓司恩看到姬洛後,道:&ldo;你這太子當的怎麼這麼悠閒?不是說西疆不太平,朝堂上這兩天爭吵的厲害嗎?&rdo;
他的聲音大概是因為面具的緣故,聽上去有些粗糙刺耳的很,幸而姬洛早已聽慣了,除了一開始覺得聽這聲音覺得難聽,這些天也習慣韓司恩這調調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放在韓司恩身邊的小桌子上,攤手道:&ldo;我知道你不樂意見我,你以為我願意前來看你的臉色嗎?這是有人給你寫的信,西疆這兩年不太平的很,最近尤其如此,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亂起來了,五弟剛向父皇請旨前去西疆呢。&rdo;
說道這裡,姬洛心中有些悶悶不樂,倒不是姬懷有去西疆的偏執,而是這三年,他和白文瀚早早的聯絡上了,但關係頗冷。
靖國候在西疆呆了那麼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勢力的,姬洛透過靖國候護著白文瀚和白書兩兄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白文瀚從一個將軍到現在一個普通的千夫長,心底到底是有落差的。
最關鍵的是白文瀚每次和自己聯絡,定然白書有信要給韓司恩。而更讓姬洛鬱悶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韓司恩回過一封信。
回不回信是韓司恩的私事,他又不能命人一定回,只好每次把西疆的情況給韓司恩說說,希望能說到他心裡去。
而且姬洛心裡也有點奇怪,這白書怎麼就把韓司恩看的那麼重呢?
在姬洛思維不斷散發時,韓司恩道:&ldo;信已帶到,多謝太子殿下。&rdo;不知道是不是姬洛的錯覺,他總覺得突然變得很客氣的韓司恩,語氣其實不是很友好。
不過他的確沒有想過在這裡多耽擱時間,聽了這話,也就順勢離開了。
等姬洛離開方蘭院後,韓司恩把臉上的銀色面具隨意的仍在桌子上,露出他現在的容顏,現在的韓司恩的模樣,像極了當年白書為他畫的那副畫,或者說比那畫更加精緻。
臉色乾淨白皙,端的是玉樹蘭芝、容貌昳麗,舉的丰神俊秀、郎朗英氣。眉目間又冷漠到了極點,乍一看,有點像是目空一切的高高在上。
周太醫看著韓司恩的模樣,心底嘆息一聲,為他細細的把脈之後,正色道:&ldo;皇上昨天還在問起你的身體狀況呢,下官便實話實說了。&rdo;
韓司恩輕輕嗯了聲,隨口道:&ldo;謝皇上掛念,我改日定會進宮拜見皇上的。&rdo;
周太醫看著韓司恩身邊不起眼的小火爐,道:&ldo;世子應該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雖然這兩年老臣一直在盡心為你調養,但調養的了表調養不了裡,世子身體畏寒,當是要注意,要不能再受重傷了。&rdo;
這三年周太醫來國公府的頗勤,第一年韓司恩身體底子差的徘徊在生死線上,他是小心翼翼的用藥,生怕這人一不小心就掛了。
幸好韓司恩挺過來了,周太醫小心的新增著補藥,儘量吊著他的性命。
後來韓司恩身體在他細心的調養下能進大補的藥材後,那庫房裡擺放的新舊人參終於派上了用場。
說起來韓司恩能變成現在這模樣,和他這一年多把人參當蘿蔔吃還是有很大關係的。
不過不知道韓司恩怎麼想的,在臉色開始變的白皙乾淨後,他就讓人打造了這副面具,在見他人時,就戴著了。
只是,在周太醫看來,這樣也好。畢竟現在的韓司恩,太像當年的皇貴妃了,這對一個心中有執唸的皇帝來說,這可能會是一件非常難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