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聽不懂人話?(第1/3 頁)
溫以諾是最後一個要換藥的病人。
護士從他病房離開後,就直接回了護士站。
推車上的藥都還沒檢查完,她聽見一個甜到讓人覺得噁心的聲音。
回頭一看,一個大人帶著六個孩子,站在護士臺前。
說話的很明顯是站在最前面的那名少年:
“打擾護士姐姐了,我想問一下,溫以諾的病房在哪一間啊?”
少年的話禮貌乖巧,落進護士的耳中,卻讓她很是不舒服。
直覺與私心上,她並不想告訴眼前這些人溫以諾在哪裡。
可職責所在,她又必須那麼做。
“你們和他是什麼關係呢?”護士帶著職業假笑詢問。
“我是他弟弟。”顧然還在笑,“這些是哥哥的老師和同學,聽說哥哥生病了,來看他。”
護士心道,那孩子在這住院都一個多星期了,要是有關心他的想法,早來了。
這都過了好幾天不說,在這之前,自稱是溫以諾父親和哥哥的人。
真心來看,在家裡就問到病房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來醫院後刻意在前臺問。
顧然看著護士臉上完全公式化的笑,心下一動,壓低聲音道:
“護士姐姐,要是下次我家裡人問除他們外還有沒有人來看過哥哥,你一定要說沒有。”
“爸爸他們不允許我來探望哥哥。”
護士真心覺得,眼前少年完全就是小說裡那種兩面三刀,說一套做一套的白蓮花。
就每次溫以諾生病住院,那個跟超雄患者一樣,上來就逮著溫以諾罵的父親言語間對“弟弟”的維護。
只要是真心,別說是來探望了,就是讓超雄患者道歉都行。
想歸想,該告訴人的還是要說。
“在這邊往裡走第五間。”護士回答道。
顧然向他道過謝,轉身走在最前面帶路。
短短几米的距離,顧然的臉一直都是陰沉的。
溫以諾這才在醫院住多久,憑什麼醫院素不相識的護士都開始護著他了?對他就沒好眼色?
但等到了溫以諾病房前,顧然又像是會變臉一般,燦爛笑著敲響了門。
溫以諾還盯著腿上綁著的蝴蝶結思考究竟是哪一個環節或者基因上的不同,讓兩類人差別那麼大。
乍然聽見又響起的敲門聲,溫以諾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顧然的聲音在一秒後傳進來:
“哥哥,我方便進來嗎?”
溫以諾不看蝴蝶結了,往床上一躺,拿出一套文綜卷蓋在臉上:
“不方便,你趕緊滾。”
顧然笑著的臉一下就凝住了,很是傷心:
“我是哪裡做錯,讓哥哥不高興了嗎?”
“對不起啊哥哥,我只是才知道你受傷進醫院了,所以才那麼晚來看你。”
溫以諾煩躁戴上耳機,找了一首搖滾樂,把聲音調到最大。
多聽顧然說一個字,他最少要折壽一年。
聽個鬼的聽。
病房外的顧然沒得到回答,更傷心了。
“哥哥?”他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如果這次只有我一個人,我肯定聽哥哥的話離開。”
“可是這次哥哥的老師和同學也在。”
病房內還是靜默。
本來就不喜溫以諾,看在顧然面子上才來的老師眉頭緊皺:“別管他了,我們走。”
顧然急切搖頭,把他攔住:“沒關係的鐘老師。哥哥現在生病,心情不好,我能理解的。”
老師沒再提走,但臉色還是不好看。
和老師相比,所謂的同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