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寺案(1)(第1/3 頁)
蕭策雖然在洛陽有府邸,但不常居住在這裡,李寒寧也擔心麻煩,所以暫時住在了蕭策府上。
反正他們也住不了幾日,等過完元燈節就要去南方了,就住在他之前住在的屋子裡,與蕭策的臥房也就一個院子之隔。
李寒寧夜裡聽到隔壁院子的動靜,從二樓的閣樓推開窗戶一看便能望到那邊院子裡,蕭策一身白衣正在練武。
左右她現在也睡不著,索性便下了樓。
蕭策又舞劍見了一會兒,這才注意到一旁站著的人,立刻收起了手中的劍,蕭策看著李寒寧問道:
“是不是我吵到你休息了?”
這裡本就是他的府邸,又談何吵不吵得到她這個客人。
李寒寧應道:“這倒沒有。”
是她換了個地方,本來今日就睡不著,不然從前的李府上下就算是再吵,她也能在入夜午時的時候睡著。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放置兵器的案臺上,那裡陳列著琳琅滿目各色各樣的兵器,說起來自從那日李昭把那兩本書交給她,上面寫的一字一句她都看過,只是還不曾用上。
蕭策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那些兵器,便自然而然道:
“都說你武功很好,今日也沒有外人在此,不妨領教一二。”
李寒寧猶豫了片刻後對著面前的人說道:
“屬下不敢。”
蕭策看著她這副低頭的樣子,倒是笑了一笑,他從前就沒有見過她不敢做的事:“你有什麼不敢?來吧,挑一樣你擅長的兵器。”
蕭策用的是劍,她前些日子用長鞭習慣了,偶爾用一下劍也不錯,李寒寧今日也挑了一把長劍。
一陣風自兩人身旁吹過,對劍而立,只聽得兩把劍相互碰撞發出的聲音,手中的銀劍就像白蛇吐信子一般,絲絲破風又是靈活的游龍,輕盈如羽,李寒寧挽劍時,就像閃電一般,一旁的落葉經過劍鋒都要不著痕跡的碎裂開來。
不過片刻蕭策便敗下陣來,再抬頭時便迎上了李寒寧的劍,劍鋒距離他的咽喉處不過三寸。
蕭策是一個能堂堂正正認輸的人,他放下了手裡的劍看向面前的人,坦白地承認道:
“是我輸了,從前很少見你用劍,不過這劍法倒是精妙,尤其是最後一招,剛才最後一招,猶如輕巧地在百萬大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就如探囊取物一般,之前也沒見你用過這招,可有什麼別的名堂?”
李寒寧也隨即放下了手裡的劍,將這把劍歸還到一旁的桌子上:
“這是李府之前從不外傳的劍法,而且剛才也是劍法之中最後一個招式。”
蕭策若有所思地道:“方才的那個劍招天底下大多用劍的人不一樣,反而是靜待對手出招從而後發制人,以其不變應萬變。”
其實如果不是先前那些對招,李寒寧也沒有想到,往往看似平淡無奇的一劍,卻當成了是李昭留給她的書裡最後的一招,那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劍卻有如此大的威力。
李府的招式從來不給對方留情面,處處都是按著對方破綻下殺手,唯有這一招似乎頗有人情味。
蕭策聽了這幾句話之後,似乎有所感嘆地道:
“我一直以來都以為你們這樣擅長用劍的劍客只有絕情絕義才能破敵制勝,誰能想到用劍最高的境界卻也是情義二字。”
李寒寧正要開口的時候,院門口那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她便立刻止了聲,側身站在一旁。
來的人是蕭策的侍衛,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有事要稟告,只不過那人下意識的先看了一眼一旁李寒寧。
蕭策知道他的意思,於是直言道:“直說吧,她不是外人。”
“回二公子的話,陛下府上的祁安大師死了,陛下覺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