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則(第1/3 頁)
洛陽軍這邊的軍營暫時在月棲城外安營紮寨,這也許是因為剛入春的原因,周圍地上都是枯木,偶然有巡邏計程車兵走來走去,便會踩到吱呀的一聲。
篝火最安靜的地方便是他們主帥的營帳,如今蕭策,蕭安澤還有陸長風他們都在營帳裡。
李寒寧原本以為蕭策知道蕭安則的事情,可等回到軍營裡才發現原來蕭策也是才知道他弟弟的事。
等到私底下的營帳裡,蕭策坐在主座上,蕭安則就站在一旁,瞥了他一眼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下山的?”
蕭安則對於這個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幾次面的二哥,雖然言語上多有不敬的地方,不過蕭策問什麼,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什麼,蕭安則如實應道:
“就在前幾日,你剛私底下回洛陽的時候。”
蕭策聞言又看了一眼下面站著的陸長風和寧玉,這麼說來他們也是知道的,卻沒有告訴他這個主帥。
被他眼神掃過去的陸長風和寧玉知道沒法辯解,在蕭策看過來的一瞬間,有些彆扭地低下了頭。
蕭策當即就明白了,責怪道:“好你們一個個的——”竟然敢都瞞著他。
蕭安則眼看著他二哥叫動怒,連忙站了出來打了圓場:
“二哥別怪他們,是我不讓他們說的,軍營之中訊息閉塞,訊息傳不到你那裡也再正常不過的,何況甚至連父皇和母后都不知道你這次回洛陽的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蕭策隨即意識到了什麼,又看著面前的人問道:
“父皇和母后知道你下山的事嗎?”
蕭安則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說道:“知道的,我前幾日就已經修出一封前往洛陽。”
蕭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地皺起了眉:
“可是我明明聽母后從前說起來過,說你師父說,在你十八歲生辰之前,不得下山,否則——”
否則不得善終。
蕭安則忙打斷了他說道:“二哥你忘記了麼,前幾日便是我虛歲的生辰。”
蕭策聞言一怔,按照洛陽的習俗哪有成年男子過虛歲生辰的道理?
蕭策遲疑了片刻又皺起眉頭道:“你——”
蕭安則又上前一步,神色認真地對著他的二哥解釋道:“我知道父皇母后還有二哥你都關心我,不過二哥你放心,沒有我師父的允許我又怎麼會下山,而且我在山上的時候母后也經常給我寫信說起你們山下的事來,二哥這幾年來這般驍勇善戰,帶著洛陽的兵馬這次都快要打到長安了,我若不在一旁親眼看著,該是多大的遺憾,所以這次下山也是我自己的主意。”
他話都已經說道了這個份上,更何況他能出現在這裡也的確說明他師父允許他下山了,不然就憑他和他師父的武功,他也不可能下山,蕭策只是多責怪了幾句,當然也捨不得這個許多年未見的親弟弟,說起來他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都還是半大點的孩子,如今蕭策再見到他時已是翩翩公子的模樣了,說起來時間倒是過得真快。
他們正在營帳裡面說話的時候,一個士兵模樣的人掀開帳篷門簾走了進來:“回瑞王殿下的話,那些刺客都已經審問完了,這是供詞,不知道殿下這邊可要一一過目?”
瑞王走過去,不著痕跡地輕輕翻了翻供詞,然後拿來給蕭策遞了過去,蕭策也翻開供詞看了一眼, 果然一切都不出所料,這些刺客從他們離開洛陽的時候,就開始跟在身後,洛陽城裡面想要殺李寒寧的人屈指可數。
蕭安則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沉默的片刻還是道:
“不過我看,但是這些供詞還不足以讓父皇和母后處置大哥,先把這件事情擱置吧,等到積累的證據多了,等到父皇和母后不得不處置。”
才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