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哥哥們嚇死了(第1/2 頁)
可是,他害怕的冰冷沒有漫上來,他後頸一緊,居然是被人拽著拖上來了。
“多謝、多謝救命之恩……”被扶到遠離荷花池的地方,孫浩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拼命在胸口順氣,“剛剛要不是你,我差點就死了。”
救他上來的人笑眯眯的,問:“孫公子還好吧?是恆王府的長公子吩咐小人跟著孫公子,怕您失足了沒人救。”
孫浩言有些吃驚,藉著月色往那人身上看去。月色之下,那人穿著一身侍衛的勁裝,是祁王府的人無疑。
“多謝你家公子,改日我定當親自上門拜謝。”孫浩言驚魂未定,朝侍衛拱了拱手。
侍衛一點頭:“既然公子無事,那小人便回去覆命了。”
說罷,他疾跑幾步,腳尖一點,藉著力彈了起來,不知道往哪邊去了。
孫浩言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連身上的雜草都顧不上拍一拍就往大殿裡跑。今晚實在是太驚險了,他決定還是別在外面閒逛了,早點回到父母身邊才是正理。
而另一邊,陳燕昭佔據的那張石桌旁邊,已經全部變成了陳姓之人。
就在孫浩言走後不久,幾個外臣的子女見此地都是他們兄弟姐妹,也識趣離開,將地方完全讓了出來。
晉王的二兒子陳景翰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正挨在陳景懷身邊,時不時手欠作弄她幾下,把陳景懷煩的一直朝他翻白眼。
因為父親分屬不同黨派,陳景翰跟陳景檀他們幾兄弟的關係一直平平,直到陳燕昭的出現。陳景翰對陳景檀他們無感,卻對這個妹妹很是感興趣,自從知道陳燕昭的存在,他有事沒事就揹著晉王偷偷去恆王府看陳燕昭。
食盒和碗碟被撤下去,陳景翰直接坐在了桌上,晃著兩條腿:“哎我說,小懷兒,你真的要嫁給那個誰……”
他卡殼了,一時忘了那人叫什麼,還是陳景鎔提醒了一句:“竇紹其。”
陳景翰接上:“對,那個竇紹其啊。”
陳景懷把自己的頭髮從陳景翰手裡拽出來:“陳景翰你能不能不要一見面就撥弄我的頭髮——我不嫁怎麼辦,他又要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來壓我。”
她的目光落在陳燕昭稚嫩的臉上,不由嘆了口氣:“唉,我若是跟昭兒一樣命好該有多好啊。”
她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生在祁王府上。表面上,她是祁王唯一的女兒,風光無限,為所欲為。但實際上,箇中愁緒只有她自己知道。就連婚事,自己也是分毫沒有做主的權力。
陳景檀一邊將陳燕昭的手拉進自己的袖口裡暖著,一邊說:“雖是如此,但你與竇紹其只是看起來門當戶對,他的品行,是萬萬配不得郡主的。”
陳景瑞盯著陳景檀的動作,不明意味地“哼”了一聲:“這怎麼辦,把竇紹其套了麻袋打一頓,逼他退婚?”
他話音剛落,陳景煥就急不可耐地舉起手來:“我、我!二哥,讓我去!”
陳景鎔掃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把他的手摁下去了。
沉吟片刻,陳景檀突然想到了什麼,“皇祖父知道此事嗎?”
陳景翰搶先回答:“肯定知道。不過沒說什麼,想來即便不願意,也不好當眾讓四皇叔難堪吧。”
這就難辦了。若是皇上不允,此事便還有轉圜餘地。可如今看來,皇上並並不願插手此事。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這似乎是個解不了的死局。突然,陳燕昭皺了皺小臉,朝陳景懷伸出手去。
陳景懷趕緊將自己的手送上去,捏上陳燕昭小小的手。溫熱的觸感讓她的心神寧靜了些許,她不再眉頭緊鎖,臉上終於出現了幾分開心。
“昭兒是不是也心疼姐姐?”她晃了晃陳燕昭的手。
陳燕昭攥著她的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