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郡主幫我看件事(第1/2 頁)
徐若淑面上浮現出幾分尷尬神色,她欲蓋彌彰地撫了撫鬢角,竭力維持著笑容,說:“想必二公子也看出來了,小女今日來訪,並未驚動任何人。”
確實是這樣,險些連他這個主家都不知道今日有人來訪了,更不要說京中的其他人了。
“所以,徐小姐是有求於恆王府,還是……?”
當日的事他了然於胸,今日也多少能猜到,徐若淑是為什麼而來。於是他往旁邊的主位上看了兩眼,陳燕昭正一板一眼坐在上面,像個小大人。
陳燕昭完全想不到這些,她正沉浸在學二哥待客的新奇之中,無暇多顧。
果然,徐若淑將跟著自己的下人都屏退了,身邊只留下了自己情同姐妹的貼身侍女。這一看就是要說些不可外傳之事。陳景瑞也識趣將廳中伺候的下人一一遣走。
“如今都是自己人了,我也沒什麼好遮掩的。當日小郡主所言不虛。回家當日,我便帶人撞開了我爹的房門,將那女人逮了個正著。”
剩下的話,不用說,陳景瑞也能猜到。
“我不入朝堂,只從坊間聽聞,徐大人病了,至於徐大人的身體到底如何,卻是不知。”陳景瑞斟酌著,緩緩開口。
徐若淑眼底帶了幾分哀慼,很快又消失不見,她吸吸鼻子,擠出個笑容來:“原本是病得不輕——治病的藥都被那女人換成了慢性毒藥,不過好在發現的早,大夫說還有挽救的餘地。”
真是萬幸。她到現在都在後怕,若不是陳燕昭提點了一嘴,她可能直到最後,都不會發現那女人的陰謀。
不過還是有些遺憾。
她嘆了口氣:“偏偏在這關頭,那女人有孕了。家母不便處置了她,只好先幽閉起來,等她生下孩子再行定奪。”
“那便是你們家的家事了。”陳景瑞閉了閉眼。他沒有窺探別人家隱秘之事的喜好,這些肺腑之言在他聽來,甚至有些聒噪。
徐若淑看出了他的漫不經心,趕忙切入了正題。她對著陳燕昭笑笑,說:“雖不知小郡主從何得知,但小女心生感激……”
“哎哎哎,打住。”陳景瑞一抬手,“真感激的話,拿出誠意來。錦繡樓的珠釵首飾,劉氏布坊上好的成衣料子,我們昭兒都不嫌棄。”
嘴裡說著無比感激,卻是空著手來,甚至說不定還要在府上蹭一頓飯。陳景瑞在心裡默默撇嘴,暗道哪有這麼來上門道謝的。
那些珠翠首飾、漂亮的衣料,陳燕昭只是有一點點喜歡,最喜歡的還是東街的肉包子、百年老字號的各色點心。她自以為隱秘地舔舔嘴角,補充道:“那個……梅花糕和粽子糖,昭兒也不嫌棄。”
這兄妹倆一唱一和,倒是讓徐若淑露出了進屋以來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
她拍了拍手,將自己的僕從叫進來,“不必二公子吩咐。小女身份雖比不上你們兄妹,但畢竟在京中生活多年,耳濡目染,這些禮節還是疏忽不了的。”
陳景瑞隨便往那些東西上瞥了一眼,卻沒有露出徐若淑意料之中的滿意,而是緩緩將眉頭皺了起來。
“徐小姐,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陳燕昭看不懂,他卻不是個瞎子。徐若淑的禮節是周到,但太過周到,反而讓人覺得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這份禮太厚了,陳景瑞不得不警惕起來。
陳燕昭聞言,蠢蠢欲動的小手頓時就收了回去,面上的親近之意也不知不覺變成了戒備,又恢復了起初時候的一板一眼。
心思被戳穿,徐若淑倒是坦蕩,她收了眼底的試探,換上一幅誠懇的樣子。
“小郡主似乎身懷什麼不為人知的能力,小女猜,大概是能看到將來之事一類的?”
陳燕昭不想承認,但家中父兄與母親都教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