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殿中對峙(第1/2 頁)
寧良才卻是又道:“幫侯府補償方清月?那王爺你可曾問過,侯府究竟願不願意補償方清月呢?”
說著,他又行了一禮:“皇上,今日上朝之前,微臣也派人前去尋了侯府中人前來,想讓侯府之人就此事也說上一二。現下他們正在殿外等著,不知皇上可否允許他們進入大殿。”
話已至此,皇上裝作不經意掃了沈玉寒一眼,才道:“那便命人把他們叫上來吧。”
很快,宮人便將人帶了進來。
進入殿中的,正是沈玉安一家。
沈玉安領頭,帶著李君怡和沈秋年跪在地上,顫聲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皇上抬了抬手,道,“沈府同王府走得近,不止幾位可曾知道沈玉寒在外豢養外室一事?”
聞言,李君怡抬頭,同寧良才對視一眼。
不消片刻,她便明白了寧良才得意思:“此事臣婦的確不太清楚,建安王自搬出侯府之後,我們便不曾往來,所以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民婦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他同方清月走得有些近。”
她看似替沈玉寒開脫,一句話卻幾乎將沈玉寒釘死在豢養方清月上。
“可朕怎麼聽建安王說,是因著方氏先前是沈秋年的未婚妻,但又因故失了清白,同沈秋年退了婚。建安王出於彌補,才會替方清月修葺舊宅?”皇上神情不變,繼續道。
“許是小叔擔心皇上因著此事生氣,所以隱瞞了些許。當日清月的確失了身子,只是畢竟先前沈家便已經同她定下婚約,因著這些小事,便要同她退婚,我是不願意的。”李君怡一副無辜的模樣,好似那封逼得方清月走投無路,當眾承認自己失了身子的信不是她送去方家舊宅的一般。
“是她自己非要退婚,為此臣婦還特地給了她一筆補償。臣婦知曉小叔或許是出於好心,但此事在臣婦眼裡,的確已經了了。再如何,也不至於讓小叔一個已經獨立門戶之人,替沈家來補償她。”
她一番話處處都是在為沈玉寒著想,但實際上,處處卻都是將沈玉寒架在火上烤。
沈玉寒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方才便瞧見寧良才同李君怡之間的眉眼官司,又何嘗不明白,二人這是想聯手將自己拉下馬。
他恭敬行一禮道:“先前微臣不知嫂嫂曾經私下補貼過方氏,只是覺得那舊宅漏雨,她一人住在哪裡,實在太過可憐,不由生出幾分惻隱之心罷了。”
“惻隱之心?”寧良才仿若大吃一驚的模樣,“建安王,您身為督察院首尊,居然會對一個罪臣之女生出惻隱之心,試想日後若是再遇到其他罪人之女,她若是顯得可憐,您便也要因著惻隱之心,便對她輕輕放過嗎?”
“皇上,如此看來,建安王不僅豢養外室,狡辯不認,還同那罪臣之女來往,甚至心中生出不該有的憐憫之心,如此瞧來,他的確已經不適合督察院首尊一職了。”
沈秋年心中對於沈玉寒阻止他報復方清月一事,心中一直也有不服氣,聞言亦是說道:“是也。叔叔,您時常教我,在督察院中,需得明辨是非,鐵面無私,如此才可處理好督察院中事務,如今您為了一個方清月,便全然推翻你先前說過的話,是否太過不妥?”
“更何況,微臣抓捕到採花賊之後,便已經讓人審問過那採花賊。採花賊說自己從未到過方家舊宅,但無論是方清月,還是叔叔,都咬死說的確是採花賊入了方清月閨房,才叫她失了身子。微臣不願意因著此事質疑叔叔,只是許多事情,都太經不起推敲了。”
他們三言兩語,是想將沈玉寒徹底打造成一個是非不分之人。
沈玉寒眯了眯眼睛,瞧著在背後背刺自己的母子二人,終究是未嘗說話。
一時間,朝臣也是議論紛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