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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以為他還有話說,等了片刻才覺氣氛不對,猛地抬頭,脖子上觸感微軟,像是被親了一下,她捂住脖子瞪他。薛晉抬手,「我真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阿古咬了咬唇,見薛晉目光遊離,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我當時昏迷不醒,你說餵我喝水……你拿什麼餵的?」
薛晉覺得如果說出實情他就別想走出這屋子了,慢慢往後挪步,挪到門檻外才指了指嘴,隨後飛快跑了,留下阿古在屋裡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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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秋,嶽長修又開始做噩夢,只要一閉眼就像進入了阿鼻地獄,瞧見許多不應是活人會瞧見的景象。
大夫來看,也不知得了什麼病,開了安神藥給他。可喝了也不見好轉,來勢洶洶,急得嶽肖又接連幾晚難眠。他當即懷疑阿古又在作祟,問了那去監視的人,卻都說少見她外出,甚至連岳家所在的街道也沒有到過。
那下手的肯定不是她。
嶽肖讓人排查這兩天來過岳家的人,也沒發現可疑的。進宮奏請聖上,聖上遣了兩個御醫來,卻也束手無策。
金書在外頭聽御醫說查不出問題,心中暗笑,肯定是查不到的,他家阿古姐姐製毒可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都是自己制的,御醫再見多識廣,也不知是什麼毒。
一會下人出來,讓金書去把廚房的藥端來。
金書跑去拿了藥,正想往裡灑毒粉,又頓住了。阿古姐姐說過要小心御醫,雖然他覺得不會露出破綻,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規規矩矩端了藥送去。一進裡面,御醫先拿了藥放在鼻下聞,檢視了好久,說道,「這藥確實只是安神用的。」
嶽長修直勾勾看著白色蚊帳,像是看著自己靈堂上的白綢。報應……這是報應吧……
接連生病,又開始神志不清了。耳邊有個姑娘在跟他說話,像是宋錦雲的聲音,又像是姚婉的聲音。在勾著他的魂魄,讓他快去閻王殿。
渾渾噩噩睡了醒,醒了睡。再一次睜眼,屋裡沒有人,能瞧見下人在外面站著的身影,打在窗戶上。
他覺得很冷,渾身都冷極了。想叫人,可卻叫不出口。他顫顫巍巍下地,還沒站直,腿就癱軟在地。被子還留在床上,他頓時更冷了。想伸手去拿那取暖的東西,可卻怎麼也拿不到。
嘶啞的嗓子幹得像要缺水的田地裂開,卻沒有水。忽然有水湧上,有點甜,又有點鹹。猛地溢位嘴角,竟是黑紅的。
原來不是水,是血,是毒血。
他愕然地張了張嘴,知道再不讓人來,他就要死了。可是怎麼爬都爬不動,怎麼動都動不了,像是後面有什麼東西纏住了他。他用盡力氣緩緩回頭,那雙腿竟多了一雙手,從地下伸出的手將他的腿緊緊抓住。隨後一顆長發腦袋慢慢浮起,頭上一直在流血,還有瓶子碎屑……
下人見用飯的時辰到了,敲門問聲。接連敲了幾次不見人應答,忙推門進去。走進裡頭一看,只見嶽長修七竅流血,已然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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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前夕,別家門前已掛起慶賀用的紅燈籠,岳家門前卻懸掛著一個大大的奠字白色燈籠。
白日的客人都已經走了,只有岳家人還在靈堂。
嶽肖一夜蒼老二十載,白日裡哭暈了數回,抱著兒子的棺木哭得肝腸寸斷。
嶽夫人早就哭得暈死過去,再沒力氣跪坐,便進屋躺下了,哭濕枕巾。
夜色寧靜,嶽肖卻無法冷靜下來。他雙眼赤紅,看著那棕色棺木,許久才開口說道,「我兒,你該有人為你陪葬。」
他不信那叫阿古的女人是無辜的,明明證據都擺在那,薛晉一定是嫉妒他的兒子,所有才跟阿古聯手殺了他的兒子。
一定是這樣……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