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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殺嶽長修。
他抬手一擺,低聲,「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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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康林將妻子和下人都屏退後,便讓嶽肖坐下,「嶽太師也派了人過去監視麼?」
聲調平淡,臉上神色讓嶽肖難以分辨悲喜。因他上門質問而讓薛晉憤離家門,難道薛康林不該痛恨自己?這樣客氣,反而讓他心有不安。薛康林能從一個小小太守混到侯爺之位,絕不可能只是曾因為聖上擋過毒箭,自有他自己的本事。
「老夫的人也在令公子外宅那瞧見了另一路人馬,看著訓練有素,想來就是侯爺您的人了。」
薛康林說道,「你我目的一樣,井水不犯河水。」他抬眼盯看,微露冷意,「同行多年,老夫也不和你拐彎。如果那叫阿古的姑娘沒有任何異常舉動,令公子又病發,那就請嶽太師負荊請罪,同我兒道歉。」
嶽肖脾氣素來驕橫,聞言不禁冷笑,「誰又知曉她有沒有同夥。」
「你將岳家裹得銅牆鐵壁,同夥若還能進去,那老夫只能勸你換護院了。再有,這難保不是家賊。」薛康林輕掃他一眼,又道,「如果證明瞭她的清白,你卻仍糾纏不休,那就休怪老夫不顧往昔情面。」
嶽肖當然不敢糾纏太過,如今是他有理,薛康林給他幾分薄面。可真翻了臉,岳家也架不住。好聲告辭,乘上回家馬車,嶽肖又讓下人去多找一些身手了得的人來,他就不信向來身體好的兒子竟真會是害了什麼病。況且這幾日他服藥後,身體不是好了許多麼?
這裡頭定是有鬼。
嶽長修最近幾日確實好轉了,人一清醒,就想起了姚婉。他們夫妻兩人成親以後那樣和睦,讓人羨慕。可一夜突變,讓他十分困惑。
這會手上拿著她最喜歡戴的簪子,想到她什麼都不要就走了,還送來一紙休書,聽說她而今過得甚是逍遙自在,越想越氣惱。手力一大,簪子已被他折成兩半,狠狠丟進池中。
簪子很快就沉落在淤泥裡,不見了蹤影。
斜陽西下,暖暖橙光鋪灑荷花池,不勝美好,卻無人可一同觀賞。
「少爺,該喝藥了。」
耳邊童聲稚嫩,不是平時伺候自己的小廝,嶽長修多看了一眼,只覺這孩子生得水靈好看,但眼神畏生。旁邊婢女彎腰說道,「全喜他這兩天犯痢疾了,夫人嫌他髒,怕手腳不乾淨,就讓奴婢去尋個新的小廝來。正好廚娘王寡婦的外甥年紀合適,又看著聰慧乖巧,就領過來了。等全喜回來了,再打發走。」
嶽長修收了視線,懶聲問道,「叫什麼?」
男童答道,「狗蛋。」
嶽長修輕笑,「賤丨人賤命,連名也低賤。」
「我娘說這樣好養活。」
「你也叫全喜吧,省得我記你的名。」
「謝少爺賜名。」
人不大,但確實機靈。嶽長修如此想著。
人雖俊朗,卻是人模狗樣。金書瞧著他,如此想到。
伺候嶽長修喝了兩次藥,天已經黑了。他跑到廚房蹲在外面等人,廚子見了他笑道,「王寡婦,你外甥在等你。」
王寡婦手勢稍停,笑道,「肯定是肚子餓了,活都忙完了吧?那我就回去了。」
「去吧去吧。」廚子眼神又意味深長,「我說王寡婦,你可別帶著個孩子去賭攤啊,小心把你外甥也給輸掉了。」
王寡婦呸了他一口,「你就不能說我會贏?」
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解下放好,就拉著金書從後門走了。出了巷子,離岳家幾十丈遠,她才道,「今日少爺可有給你賞銀?」
金書搖搖頭,「沒有。」
王寡婦頓時惱了,「你個傻子,定是沒做好。你大半夜餓暈在我家門前,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