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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升一點也不信嶽肖方才所說,阿古是害嶽長修的人?怎麼可能。所以這會見嶽肖看她,心中頗為不悅,「阿古。」
阿古看向他,蹙眉問道,「這是何事?」
薛升寬慰道,「莫怕,只是問你一些話,你照實回答就好。」
阿古點了點頭,看向嶽肖。嶽肖目光銳如鷹隼,字字問道,「老夫問你,今日你去了何處?」
阿古長眸輕掃,略帶冷漠,「嶽太師當頭就像審犯人,這可著實讓我不解。您好歹要說個前後,別叫我一頭霧水。」
嶽肖礙於薛康林在旁,忍氣道,「我兒前幾日突然失心瘋般,今日又在半林寺路上遭伏,所有矛頭都指向你。」
阿古詫異道,「這與我何干?我跟令公子無冤無仇,跟小婉更是好友,怎會做那種事?」
嶽肖冷笑,「這隻怕要問你了。」
阿古也是輕笑,「嶽太師含血噴人,是在欺負人麼?」
「我兒房中枕頭被人下了毒,那毒可壞人心智,我兒病發時,恰好就是你來我岳家的日子。」
「嶽太師這話未免太奇怪,我聽聞令公子病發時,姚婉還與嶽長修同吃同住,為何她沒事?」
「那隻怕你們兩人早就狼狽為奸!是姚婉指使你下的毒!她早就計劃要休夫,要令我岳家丟臉!今日我兒在半林寺路上遇伏,也是姚婉指使你的吧?」
阿古柳眉微挑,「嶽太師這是要把罪名扣到姚婉頭上,還是扣到姚家頭上?我為何要幫姚婉?你可以問問薛三爺,當初頭一回和嶽長修小婉見面,還是薛三爺牽線搭橋,在此之前,我們從未見過。短短几日我便會捨棄名譽為她做要殺頭掉腦袋的事?動機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嶽肖笑得更冷,「老夫已查過你的身份,不過是出身山野的村婦,有幾分姿色得以進了薛家罷了。我想侯爺定不會為了你這種女人斷了我們兩家交情。」
薛升見他話說得過分,插話道,「阿古身份特殊,絕非嶽太師所查到的那樣,是我薛家貴客,而非沒見識的村婦。」
洪氏心有意外素來不惹是非的兒子竟在這種時候為人說話。
薛康林抬手將下人都屏退,連岳家的下人也一併讓嶽肖示意退下。大堂沒了外人,他這才說道,「嶽太師,阿古姑娘的身份確實特殊,老夫也想不出她為何如你所猜要幫姚婉對令公子下毒手。」
嶽肖忍氣,「她到底是何等身份,要讓侯爺這樣倚重?」
薛康林頓了頓,實在不想暴露她的身份,多一個人知道,來年給太后獻酒賀壽,就少一分驚喜。只是不說的話,只怕嶽肖也不會善罷甘休,這才說道,「她是南山酒翁。」
話落,嶽肖驚詫。他完全沒想過這年輕姑娘是那大名鼎鼎,甚至自己也親自去山谷求見卻不得如願的南山酒翁。這話從薛康林嘴裡說出來定不會有錯,詫異半晌,已明白為何薛家這樣護著她,只是事關親骨肉,絕對不能因為她的身份而打消疑慮,「好,老夫給方才的話道歉。只是老夫敢問酒翁,你今早去了何處,可有人作證?」
薛康林開口道,「你且說個清楚,若是說得不清楚,老夫也保不了你。」
阿古遲疑稍許,才道,「先去了客棧,在客棧檢視了在釀的酒,問了酒童一些事,便去了酒莊。這些客棧掌櫃,我家酒童,還有酒莊老闆都可以作證。」
嶽肖問道,「那就是說除了這些地方你再沒去過其他地方?」
阿古面色淡然,「沒有。」
「沒有去過半林寺?」
「沒有。」
「可我的護院分明看見一個綠衫姑娘逃走。」
阿古笑了笑,「可要我去大街上喊一聲『綠衣服的姑娘請留步』?只怕十個人中有五人會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