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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跟她們不同,還沒定罪名呢。」
「不行。」
兩人爭執著,阿古已經看見了一個面相兇惡圓胖的婦人,也正往她臉上盯。阿古輕眨眼眸,眼裡微有異色。不過走了兩步,腳下一崴,整個人摔在地上,髒水立刻濕了衣袖。她痛叫一聲,衙役要去扶她,她用力撣開,「將你的髒手拿開。」
本就瞧她不順眼的陶衙役更是氣惱,「給你好的牢房不要,那你便跟人擠吧。」
說罷要將她拽進裡頭,還是另一人瞧她可憐,勸道,「這人滿了,關旁邊吧,旁邊才三人。」
好一番勸,那人這才將阿古關到旁邊較空的地方。等鐵索鎖上牢門,阿古痛罵一聲,惱怒不已。
等衙役走了,她掃視一眼同牢的人。那三人見她氣勢洶洶,沒摸透她底細,便沒吱聲。倒是一欄之隔的旁邊牢房有人輕笑,「翠姐,又來了個不懂事的。」
於翠雖然不是生得五大三粗,但力氣大,心狠,其他女囚都不敢惹她,甚至奉她為上。剛進來的女囚敢鬧事的,經她調丨教,都會乖乖聽從。在外頭要被追債,在這裡反而住的更舒坦。
她敲敲木欄,冷聲,「剛才你盯我做什麼?」
阿古瞥她一眼,「盯你又如何?」
於翠怒目圓瞪,「有你好看!」
阿古笑得不屑,沒有搭理,可讓於翠恨得牙癢,卻又不能過去欺辱她。
阿古伸手捂肚,佯裝不適,將那藏在懷中的藥粉包握在手中,沒有再說半句話,旁人還以為她初到牢獄不適。不過小半個時辰,就見個童子提著食盒進來,見了阿古就哭了,「姐,你怎麼被關在這了呀。」
衙役說道,「一會就走,記住沒?」
金書抬頭看著他,可憐得很,「謝謝官差哥哥。」
等他走了,金書從食盒裡拿了吃的給阿古,一碟一碟都滿是流油的肉,讓女囚看得眼都直了。阿古只看了一眼,便說道,「這裡是吃飯的地方麼?通通收回去。」
金書不肯,「那我將這雞腿留給你。」
說罷將其他菜收了起來,衙役也過來催人,就走了。
鎖那牢門的聲音剛起,還未落下,阿古就覺旁邊有人衝來,從那木欄空隙伸手過來,將那雞腿抓住咬了一口。阿古大怒,一掌颳去,颳了於翠一個耳光。惱得於翠伸手抓住她的發,用力一扯,著實讓阿古吃痛。於翠冷笑,「有本事再朝老孃翻白眼,兇個什麼勁。」
「放手。」阿古真覺她抓的太狠,也對……連殺人都敢,不過是拽個人的頭髮,又算得了什麼。趁著廝打之際,她反手將藥包塞進於翠懷中,也不知塞進了什麼地方,約莫不會丟在別處。這才扣動手鐲機關,一枚短針露了兇光,瞬間扎進於翠腰上,於翠吃痛,阿古迅速收手。寬長的袖子已遮住手鐲,一瞬機關盡收,旁人連瞧也沒瞧見是怎麼一回事。
阿古將她落下的雞腿拿回,丟到一旁,便有女囚過來搶了吃。於翠怒聲,「你這賤丨人!明日去勞作時,我非得殺了你!」
兇狠的話阿古沒聽進耳,她揉揉腦袋,疼得很。再看於翠,面孔猙獰,一如當日。
三年前大婚當夜,她本可以逃命。可誰想喜娘和薛家狼狽為奸,見她要逃,將她捉住。如果不是喜娘,她本能逃到大堂,有賓客在,薛家不敢動手,她是能活命的。
可那喜娘,那叫於翠的喜娘,卻喚來薛升,還喚來薛升手中的一壺毒酒。
就是因為那一壺酒,才讓他們宋家一夜天變。
阿古想著,更覺頭痛欲裂。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帶藥了,越想越是頭疼,幾乎蜷在地上。
不過於翠必死無疑了,毒針上的毒已入了她的體內,遲不過半夜,她便會死。
只是金書此時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