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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代價的長生，確實不正常。邱辭想南星她必然是前者，因為她絕不會做害人的事。

&ldo;損己的話，是不會太健康的。&rdo;

邱辭看著臉色一直都偏蒼白的南星，更加肯定她受的苦絕不少。

&ldo;但無論是師兄的外形，還是我感知到的氣息，都很健康。&rdo;這也是為什麼她見到長空時，不如見到南月那樣開心。因為心裡始終對長空有疑心，這種疑心讓她沒有辦法親近他，如鯁在喉，&ldo;當年祖父預知南家將有事發生，所以將最後一批收的弟子都趕走了。師兄也在其中，他離開時，發下毒誓，永不入南家門，甚至再見即仇敵。&rdo;

邱辭意外說：&ldo;發毒誓?哪怕南家將他趕走，那至少也是南家的弟子。&rdo;

&ldo;嗯。現在重逢，他跟我說，南家被滅後，他曾經回來過。&rdo;南星說，&ldo;我最在意的，是重逢後他完全沒有問我南家為什麼會被滅門，一句也沒有。&rdo;

邱辭瞬間明白南星這句話的意思，出自南家的弟子，卻沒有問知情人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明明回去找過南家人，卻對這個問題絲毫不在意的模樣。

彷彿……早就知道為什麼會被滅。

如果真是這樣，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因為這意味著，長空跟南家滅門的血案有關。

南星心中煩亂，不願這是真相。邱辭看出她的煩悶，說：&ldo;或許他在當年已經知道了南家被滅的真相，所以重逢後沒有提。&rdo;

&ldo;不可能。&rdo;南星說，&ldo;因為就連我，都是在最後才從祖父口中知道為什麼南家會亡。當年師兄不在場，他絕不可能知道。&rdo;

如此一說，邱辭也找不到理由開導南星了。如果長空真的也是兇手之一，那南星的痛苦又將更深。

南星……真的背負太多了，他想為她分擔這些重負。

&ldo;南星，你要找什麼人，我和你一起找。&rdo;

南星默然片刻，說：&ldo;他很狡猾，也很殘忍，或許最後我們會死。&rdo;

邱辭微微笑說：&ldo;我說過，我膽子很大，不懼生死。&rdo;

南星信他，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她遲疑許久，才說：&ldo;那人叫彭方元，是宋朝時招兵買馬，自立為將軍的人。&rdo;

邱辭想起離開南星夢境時，最後看見的那個穿著甲冑坐在馬背上的男人。

&ldo;他為什麼盯上了你們南家?&rdo;

南星不由握緊筷子，說：&ldo;因為他聽別人說，用南家人的血製成的丹藥，可以長生不老。&rdo;

邱辭一愣：&ldo;所以……&rdo;南家就這樣被滅了?僅僅因為&ldo;聽別人說&rdo;?

邱辭想到那夢境中的鐵騎，還有彭方元旁人懷抱的那一瓶血，胃頓覺難受。

他沒有想過，有人會為了一句似真似假的話，就真的去做這種事。為了長生，屠了一個家族。

那樣製成的丹藥，到底需要多殘忍的心，才能夠吞服下肚?

&ldo;只是彭方元必定過得不好。&rdo;南星說到這句話，眉間有了一絲殘酷的快樂，&ldo;祖父知道南家難逃此劫，所以用盡畢生所學，護我周全之餘，還在血中下了詛咒，彭方元服用後，雖得長生，卻如行屍走肉，要在昏暗地宮裡才能活命。&rdo;

邱辭似明白了什麼，問：&ldo;你四處奔波找古物，也有這方面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