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並肩(第1/3 頁)
“焰辛,你怎麼才來?”宴若舜嘴裡的束縛被取走,終於得以出聲。
他看向姍姍來遲的焰辛,眼神瞥了瞥自己背後,狹長的丹鳳眼上揚,眼尾微紅,催促道:“手,快幫我解開。”
焰辛頓了頓,已經在解了,“好了,侍君,快起來吧,陛下不在營帳了。”
宴若舜沒起身,皺起眉頭,有些傷心,“陛下去哪了?”
“……具體去哪,僕侍也不清楚。”
焰辛說著就要扶他起身,“侍君,我扶你起來。”
想到姬幽居然丟下他一個人走了,宴若舜更氣了,他甩開焰辛的手,有些賭氣道:“不用,她罰我跪的,她不心疼我,我不要起了。”
嚴書亦剛巧走過來,見宴若舜和焰辛推攘著,湊上前有些好奇,“宴侍君?你這是……”
宴若舜瞪了焰辛一眼,想讓他扶自己起來,但焰辛想著剛才宴若舜說的不想起,於是便愣愣的站到了宴若舜身後。
嚴書亦又道:“我瞧著商侍君和陛下都去打獵了,宴侍君沒去麼?”
“是在罰跪嗎?”嚴書亦見宴若舜似乎在生氣,他笑得更好看了。
“關你屁事!”宴若舜撐著地面自己站了起來,惱怒的看了嚴書亦一眼。
嚴書亦很快後退一步站立,無辜道:“我只是關心宴侍君,陛下罰了多久啊?”
宴若舜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上前揪住了嚴書亦的衣襟,詰問道:“你剛才說陛下和誰?”
嚴書亦感覺喉頭髮緊,他用手指了指宴若舜緊抓的手,靜靜道:“宴侍君……你這樣太無禮了,可以放開嗎?書亦沒想瞞你。”
宴若舜兇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不悅的鬆開,“快說!”
嚴書亦先是整了整被弄亂的衣襟,然後才慢悠悠道:“可能是商侍君吧,陛下和商侍君都不在營帳了。”
話落,宴若舜便拽著焰辛離開了。
嚴書亦打量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彈了彈身上的灰,從身後喊道:“唉,宴侍君,你不罰跪了?”
宴若舜已經走遠,並未回頭。
仙草看了看遠處消失的人影,然後又朝嚴書亦疑惑的問道:“侍君,剛才咱們不是隻看到商侍君一個人離開麼,好像沒有跟著陛下。”
嚴書亦氣定神閒,淡聲道:“我不知道啊,我可沒說是陛下帶著商侍君一道走的。”
沒說嗎?仙草撓了撓頭,好像是沒說,他頓了頓,又說:
“侍君,那個商侍君昨日回來的時候身上染了不少血,僕侍覺得他和冰雕一樣,冷冰冰的,都不理人,像是殺人不眨眼似的,總之有點可怕。”
嚴書亦斜了他一眼,語氣平淡,“怕什麼?他昨日獵了頭虎,打起來難免受傷,你沒流過血?他就是氣質冰冷些,不也是人麼?你穩重些,不要大驚小怪。”
仙草垂首,“噢。”
“不過之前入宮的時候我記得他是以潼城知府義子的名義進了宮的,他原本只不過是商賈之子,這就有點奇怪,他一個經商世家出來的,騎射怎麼這麼好……”
嚴書亦若有所思,他原以為只有宴若舜虎頭虎腦身為一國皇子會些騎射倒也不稀奇,沒想到商遲也會,只有他和聞蹊不會。
可是聞蹊入宮比他早,他沒注意過這個人,也不怎麼了解,但似乎沒有刻意討好便能讓陛下帶他去騎馬,定也有幾分能耐。
嚴書亦平復了心情,陛下這幾日都去圍獵,或者和大臣議事,他只有用膳的時候能見著,也沒什麼機會拉近和陛下的距離,和宮裡一般無二,這一點也不好。
……
羽箭擦過密林茂密的樹木,穩穩的射中一隻奔跑的野鹿。
“據暗探的訊息,北曜太女被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