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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壑丘國，什麼都沒有，沒有你的親人朋友，也沒有你習慣吃的菜餚，就連吃的米飯，也都不同。你要重新認識身邊的人，要學我們那裡的禮儀，這些，你都不在乎嗎？」

「那裡有你。」

子蕊想到那時的情形，心裡雖然不是疼痛，但是卻也很感嘆。她那時，是真的喜歡驀離吧，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的無情，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都無法相信。

如果不是言非，她一定還會繼續喜歡著驀離，即使那種喜歡壓在了心底，也還是喜歡著的。或許是有了第一次的背叛，所以才會讓她對言非說出那樣的話。

我不會負你，所以，你也不要負我。

她仍是害怕著的。

鼻尖嗅到香火氣味的時候，子蕊才停下了步子，一眼看去，前面果然有個池塘，雖然不大，但是周圍也都插滿了香火，岸邊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陸續有人在外面站著，探手想將香燭放在裡面，似乎離池塘越近，就越能得到神靈庇佑般。

子蕊放眼看向池塘，裡面果然有一束並蒂蓮，但除去是雙蓮並生，顏色和大小也都與其他荷花無異。

柳吟風見狀，跟樹底下的商販買了三品香，點了火，也在周圍插上，拜了一拜。隨後便說道：「好了，走吧。」

子蕊瞪大了眼，問道：「不是來摘記奇聞異事的嗎？」

柳吟風笑了笑，說道：「已經看過了。」見她仍看著自己，又說道，「凌霄城香火鼎盛，不管是大神還是小神，妖魔廟還是鬼怪洞，都有香火。你知道是為什麼麼？」

子蕊搖搖頭。

「你在這裡見到的百姓，跟其他城鎮的百姓並沒有不同。但是實際上誰常年待在這隨時會開戰，也就是說，隨時會死的城鎮裡，都不會太安心。但是又不能去其他地方，所以只能將自己的平安寄託在神靈上。他們或許跟你一樣，心裡清楚神靈無用，但是這麼做，只是為了求個安心。」柳吟風半晌才嘆道，「我去過這麼多地方，越是危險，就越能看到這樣的百姓。」

子蕊也默了片刻，問道：「他們為什麼不走？」

柳吟風笑了笑：「塵歸於土，與其去別的地方漂泊，倒不如待在生養自己的地方。」他又說道，「離開故土的悲涼，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懂。」

子蕊似懂非懂的聽著，倒沒有十分明白他說的話。只是不知為何覺得心有所思，也跑去買了燭火，在附近點上，拜了三拜，似乎也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柳吟風見她那模樣，笑了笑，說道：「小淚，走了。」

「嗯。」

☆、第四十八章 邊關（三）

軍醫加上子蕊，一共有五個人。因為宋安然的關係，子蕊也是住在將軍府，只不過為了避嫌，兩人的院落，離前廳較遠些。

子蕊來這裡半個月，倒沒有什麼太大的不便，平時如果見了其他醫工，也是簡單寒暄兩句，沒有深談。宋安然不是很希望她去軍營，她也就老老實實的不去。自己沒有活幹更好，因為一旦有病人要醫治，那就是宋安然了，這種事她當然不想發生。

收到言非來信的時候，子蕊還在後院亭子看書。看到熟悉的字型，她的心已經忍不住漾起，雖然裡面只是問她近月的情況，隻字未提想念，但是字裡行間，子蕊卻還是感覺到了掛念之情。她把這兩頁紙來回看了幾遍，收回信封裡，怕被姐姐發現，不知要放在哪裡好，燒掉又不捨得。思來想去，把信封去了，取了兩頁紙，放在香囊裡頭，倒也看不出來。

收好了信，這才跑回房裡，提筆磨墨，也不知道自己不主動給他書信，他是不是已經將自己罵了千遍。子蕊把近月情況跟他說了一遍，又隨便絮叨了些，等她落下大名時，才發現已經寫了滿滿的五頁紙。她皺眉看著，這麼多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