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試探(第1/2 頁)
“裴寒瑾,你究竟想怎麼樣?”
溫容憤憤地盯著身上雲淡風輕的男人,不自覺低吼一聲,語氣又驚又急。
“瞧你這點出息!”
裴寒瑾淡淡開口,見女人臉色慘白,顯然嚇得不輕,這才撫了撫她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站起身來,漆黑的眸中平靜無波,似乎根本沒意識到目前的處境有多緊張。
溫容只覺得被他撫摸的地方直髮涼,如同毒蛇爬過一般,令人渾身發顫。
她清楚地知道面前的男人究竟有多瘋,哪怕真的被太后發現,他也絲毫不怵!
可是她不行。
當朝攝政王和皇后廝混——這等私密的醜聞若是傳出去,她絕對會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遭後人謾罵,溫氏家族更是別想留一活口!
“你快離開這裡!快啊!算我求求你!以後你想幹什麼我都答應!”
最後半句話,溫容說得尤為艱難。
骨子裡的驕傲讓她甚少低頭,可面對這樣一個陰晴不定且狠辣暴戾的男人,她根本束手無策,唯有求饒。
裴寒瑾定定看了她半晌,忽而輕笑一聲,隨即猛地俯身在她脖頸處狠咬一口,嗓音莫名蠱惑:“記著你剛才的話。”
說罷,他便從後窗一躍而出,矯健的身影極快消失在視線之中。
溫容還沒來得及長舒一口氣,那邊,寢宮的大門就被撞開了。
“皇后真是好大的臉面,讓哀家等那麼久。”
太后緩步進來,臉上掛著冷笑,語氣是顯而易見的不悅和譏諷。
溫容連忙從榻上下來,跪拜在地,急中生智尋了個藉口:“太后恕罪,實在是臣妾感染風寒,有心無力,又怕衣衫不整過於失禮,這才耽擱了些許時間寬衣。”
“是嗎?”
太后彷彿並不信,目光如炬地在宮中掃視一圈後,驟然發問:“既然皇后不舒服,宮裡怎麼也沒個人伺候?莫非是那群該死的奴才翫忽職守?”
她還記掛著剛才被宮女們攔在門外的不快,正要讓人把她們帶下去發落,面前跪著的女人突然直起身,語氣輕柔卻堅定有力:“回太后,是臣妾不讓她們打擾的,如果衝撞了您,還請您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大人不記小人過。”
溫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太后自然不便再發作,省得落人口舌。
但如此一來,她心中的憤懣之氣無處發洩,正要隨便挑個溫容身上的刺,忽而瞥見她脖間的一抹嫣紅,臉色大變,厲聲質問道:“你脖子上那是什麼?”
溫容驚了一跳,下意識摸去,只摸到一片灼熱。
她立刻意識到裴寒瑾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懲罰她一開始拒絕他!
心裡把他罵個半死,她深知這事決不能露出端倪,於是迅速收斂神色,低頭看了一眼後,表情由疑惑轉為了然:“回太后,是臣妾身邊醫女的偏方,說是刮刮痧就能儘快去熱,加快風寒痊癒。”
“當真?”
隔著一段距離,太后隱隱約約其實看得並不太真切,她本能覺得不對勁,又實在想不出深宮之中,究竟有何人膽大包天,敢和皇后有染。
“回太后,的確是奴婢家裡的偏方!”
醫女忙不迭出來作證。
證據確鑿,太后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她慢條斯理坐下,悠悠開口:“聽聞攝政王已經班師回朝。”
溫容心裡一緊,就聽她又繼續道:“皇帝離宮時睿兒尚小,這才由攝政王代理朝政,如今睿兒長大,皇權始終要握在皇家人手裡,方能對得起大安的江山,皇后覺得呢?”
“太后說的是。”
溫容低眉順眼地應了一聲,心中叫苦不迭。
周睿是前皇后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