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眼見她樓塌了(第1/3 頁)
如此囂張的話,喚作旁人來說,早已經被錦衣衛一刀劃在臉上碎了念想,但趙妨玉不同。
趙妨玉背後連結的權勢太過複雜,錦衣衛一般分為世襲與外聘,誰人不是有家有業,誰能為了給上司的上司賣好,為難一個身家背景雄厚還明顯是被冤入獄的女吏?
焉知她不會有出去的一日?
站隊是大人物的事,他們不過是底下的小嘍囉。
江千尺看著趙妨玉,看了良久,忽然冷笑一聲:“你身後這樣大的權勢,難道不說明你趙家圖謀不軌?”
“你們趙家就是圖謀皇權!”
趙妨玉拔下頭上的珍珠簪子,對準自己的脖頸,:“趙家圖謀不軌?”
“鎮撫司大人是不是還想說,趙家聯和世家,勾連妃嬪,謀害大梁文壇,破壞文人意志,意圖奪取皇位?”
趙妨玉將江千尺能安插到自己身上的罪名都說了一遍,江千尺眼眸半眯著,兩人無聲對峙。
江千尺殺過許多人,一身氣勢能止小兒夜啼。
但趙妨玉並非尋常女子。
“尚儀局判我監管不力,大皇子說我意在大梁文壇,大人一進門便要定我與裴大人的婚事,是否還想在小吏身上扣一個與錦衣衛有染的帽子?”
趙妨玉冷聲將江千尺的所有心思點破,面上的不屑狠狠刺傷了江千尺。
“大人若真是與裴大人家交好,會這樣往裴大人與小吏身上潑髒水?大人不怕裴大人的父親在天之靈死不瞑目?”
趙妨玉似是突然想到什麼,意味深長的看著江千尺哦了一聲:“也對,小吏在家中時曾聽父親說過,裴大人的父親是陛下心腹,如今裴大人的父親死了,大人應當只有高興的份兒,否則怎會這樣快就卸磨殺驢?”
“您誣陷我與裴大人,既能完成大皇子的囑託,為大皇子立功,徹底站隊大皇子,又能排除異己,肅清裴大人一派留下的人馬,往後南鎮撫司,可不就是您的一言堂?”
人群中,已然有人想明白了,周圍人不著痕跡的目光打探讓江千尺的面色繃緊一瞬。但到底是老狐狸:“我不過是看裴嚴那小子從小沒親近過什麼姑娘,為了一個你跑前跑後,這才起了做媒的念頭,你既然不願,不嫁也就是了。”
趙妨玉的簪子不曾放下,眼眸的沉著並未散去:“藏經樓是三日前的夜裡燒的,裴大人是最早也是三日前的上午啟程。”
“難道裴大人未卜先知,藏經樓還未著火,便得知我出事,日夜兼程趕回上京?他日夜兼程為的是他自己,與我何干?”
“還是大人以為,我這樣養在深閨的姑娘,隨便嚇一嚇便六神無主,您說什麼便是什麼,隨便什麼髒水腌臢都能往我身上傾倒?”
“當真該慶幸我有這樣的家世,否則恐怕撐不到入詔獄,大皇子便已經隨意一句話將我打殺了。”
“說我意在大梁文壇,我不信世間所有人都瞧不出張盈盈的古怪,不過是眾人各懷鬼胎,不願戳破。你們想要奉她為神,也該擔心她登高跌重,德不配位。殺了我一個,難道那樣多的世家女子便瞧不出她的低劣與無知?”
趙妨玉一句一句,連珠炮一般,江千尺大約是頭回見到這樣能言會道的女子,看著趙妨玉冷笑一聲,說了句無知小兒。
趙妨玉盯著江千尺看,彷彿忽然找到江千尺的死穴一般,眼眸陡然亮起:
“我若死了,便是南鎮撫司看管不力,大人不妨看一看,隴西李氏是會與大人行方便,還是與裴大人行方便。”
“我與他並無私情,但隴西李氏的人不能白死,殺了我的人,也切莫想要全身而退。”
南鎮撫司主管情報稽查,之前裴嚴在隴西過得那樣悽慘,必然是隴西的窩點出了岔子,並且四周皆敵,情況不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