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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抱歉一直瞞著你，我其實是一種半人半獸的外星人。&rdo;格里佛誠懇地說，&ldo;一開始沒有對你坦白，是因為怕麻煩，你知道，銀河系雖然已經開放幾百年了，但地球人對外來物種的接受度還僅限於類人型。我只是個獵手，接任務混口飯吃而已，不想為了這種事讓客戶產生疑惑，節外生枝。&rdo;

&ldo;……&rdo;周惟感覺他說得挺有道理，然而實在他孃的沒有什麼卵用‐‐這完全解釋不了為什麼會有兩條龍的問題啊！

&ldo;……&rdo;格里佛認為自己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周惟應該都能猜到，於是也停了下來。

大眼瞪小眼，兩人對視了半天，周惟終於找到了重點：&ldo;那珀西呢？你跟它為什麼長這麼像？難道它也和你一樣是類人型外星人？&rdo;

格里佛不知為何有點害怕，所幸是趴著的，否則大概又要跪了，不著痕跡地往後蠕動了一點兒，道：&ldo;因為我們是雙胞胎。&rdo;

&ldo;……&rdo;周惟感覺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看了看珀西，又看了看格里佛，不確定地問，&ldo;所以……他和你一樣，也能變人？一模一樣的人？&rdo;

格里佛又蠕動著往後退了一點兒，弱弱道：&ldo;嗯啊。&rdo;

周惟……周惟此刻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語言表達，說日了狗都是輕的。

&ldo;你們……該不會是兩個人交替扮演，一直就這麼潛伏在我身邊吧？&rdo;周惟看著他心虛的模樣，忽然福至心靈。

格里佛嘴角抖了抖，硬著頭皮道：&ldo;嗯。&rdo;

周惟捂心顫抖，厄瑪捅的那一刀子都沒有此刻格里佛說出來的真相讓他震驚，半天緩過一口氣來，哆嗦著問：&ldo;於是，喬格是你們兩個，珀西也是你們兩個？&rdo;

格里佛莫名其妙想起了那些一見周惟就跪了一地的雷澤龍，並深深懷疑自己和它們會不會有著某種神奇的血緣關係，否則為什麼面對周惟的時候總莫名其妙憷得慌？

&ldo;你冷靜點，那個，喬、喬格是我們兩個，但、但珀西是他一個人演的……不對，不是演，他本來就叫珀西，我、我叫格里佛，哦對，我剛才是不是已經交代過了？&rdo;磕磕巴巴說了半天，格里佛依稀看到周惟身後出現了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周惟無言以對，沉默地跪坐在大雨當中，片刻後機械地抹了把臉。真相太驚人了，讓他不由自主回想起認識喬格至今的種種細節‐‐忽單忽雙的眼皮，時冷時熱的態度，鏟屎官之間的情誼……果然，他的懷疑是正確的，喬格，從來都是兩個人！

&ldo;這麼說，珀西‐‐我是說神龍‐‐出現以後，你們就再沒有交換過身份？&rdo;周惟想了半天，感覺人的狀態雖然經常變化，但龍的狀態似乎還是比較穩定的，否則他一定感覺得到，&ldo;陪在我身邊的一直是珀西對嗎？&rdo;

&ldo;是的。&rdo;格里佛點頭如搗蒜，導致脖子上燒焦的鱗片噼裡啪啦掉了一地，痛得齜牙咧嘴。

&ldo;行了我相信你，你別點頭了。&rdo;周惟嚴重懷疑他這是在給自己施苦肉計‐‐看著就疼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