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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凌對龍澤的本事自然清楚，三番兩次都不死，憑他手中的手槍根本無濟於事，他緩緩放下手槍，佯裝自然，&ldo;你終於來了。&rdo;

口氣竟帶了一絲輕鬆，像是這一刻早在意料之中。

龍澤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都沒看莊凌一眼，&ldo;你既然知道我會來，就知道我為什麼而來。&rdo;

&ldo;你想問錄影的事。&rdo;儘管莊凌有心理準備，但腿依然微微打顫，面上卻是鎮定。

&ldo;程天行手上真的有我的錄影？&rdo;龍澤不緊不慢問道，語氣像是不相信。

&ldo;你如果不信，今天就不會來找我？&rdo;

&ldo;莊凌，不要繞彎子，直接回答我。&rdo;龍澤咄咄逼問。

莊凌知道自己退無可退，&ldo;我不太清楚，我也沒有見過錄影，他那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在場，當時也是第一次聽說他留了後手。你自己的事情你應該心裡有數。&rdo;

&ldo;我也不確定，畢竟程天行就是個騙子。&rdo;龍澤氣定神閒，過了一會又慢悠悠道：&ldo;好吧，就算他真有，那你就去把錄影拿回來。&rdo;

莊凌笑得僵硬，&ldo;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又到哪裡去拿？&rdo;

龍澤思量一會，&ldo;你跟了他這麼多年，在y市，論資歷，論個人實力，如果沒有程天行最有可能接他位置的人就是你。不如我們來合作一回，你替我查出程天行究竟把東西交給了誰，或者向我提供有用的線索，等我把程天行幹掉，這y市老大的位置就是你的了。&rdo;

&ldo;聽起來很有誘惑力。&rdo;莊凌皮笑肉不笑，卻是沒有點頭答應。

&ldo;我一直都覺得你比程天行有氣度，有能耐，只不過沒有他那樣的家境。&rdo;龍澤淺笑，自顧自說道，&ldo;程天行就是一個地痞流氓，要不是運氣比較好，怎麼能有今天的位置？&rdo;

他又看了一眼莊凌，繼續道：&ldo;這麼多年，要不是你幫襯著他，程氏早就是一團亂麻。對於他的為人和能力，你比我清楚，相信你也不甘心。&rdo;

莊凌站得僵直，&ldo;可是你拿回了錄影，我恐怕連命都沒有，何談這y市老大的位置？&rdo;

&ldo;過河拆橋是程天行喜歡做的事，我可以保證不動你。&rdo;

莊凌全神貫注看著龍澤，&ldo;澤，做我們這一行，都是沒有信譽，沒有人格，是不會相信別人的保證。你拿到了錄影，是不會放過我的。&rdo;

茶几上放著一盤水果，旁邊擺著一把不大的水果刀，不鏽鋼的材質在燈光下閃著白晃晃的光，龍澤拿起水果刀，瞟了一眼莊凌，&ldo;可是，你還能有什麼選擇？&rdo;

莊凌看著他拿刀的手，脊背冒出冷汗，只是面上看不出緊張罷了。

&ldo;莊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是你送我上的飛機？要不是我命大，還真是被你們炸死了。你說，我有什麼理由讓你活在這個世上。&rdo;龍澤寒了聲音，帶著威脅性地看了莊凌一眼。

莊凌默不作聲。

龍澤繼續轉動著手中水果刀，隨著刀身的移動，光在冰冷地跳躍翻滾，&ldo;我現在不能殺程天行，難道還不能殺你？或者你也有威脅我的資本？&rdo;

他微抬頭看著莊凌，&ldo;你有嗎？&rdo;

&ldo;我沒有。&rdo;莊凌語氣無奈。

&ldo;沒有你現在還能這麼鎮定，不就是早就想好和我合作。&rdo;龍澤輕笑，&ldo;大家都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