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壁畫(第1/2 頁)
在跌落的過程中,悔下意識的就要張開羽翼,但他卻猛的發現他做不到,不光是無法使用羽翼,就連想要使用悔力來減少落地的衝擊力他都做不到。
他從未遇到這種詭異的現象,一時間他也有些不知所措,雙手在不斷的撲騰著,想要抓住些什麼。
這一刻他才明白他的隊員們在發現自己的降落傘無法緩解慣性時的絕望,也更加的理解了他們為了尋找他不顧一切的決心。
“蹦!”他就這樣在不知道向下墜了多久後直接砸向了地面,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紅潤,無比的慘白,毫無血色。
但他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因為那個會安慰他心疼他的人並不在身邊,哭泣不過是一種軟弱,而沒有任何的作用,眼淚並不能緩解哪怕一分一毫的痛苦。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後背已經沒有了知覺,多麼的可笑,多麼的可悲,前一刻的他還能於高空之上俯視著他的隊員們說出那霸道無雙的“不歸蒼天,不歸眾神。”
而如今的他,在失去了悔力後也不過是一條喪家的野犬,無能軟弱的癱軟在地,若是在此刻來上一條狗都能把他當晚飯給吃了。
譏諷,悲涼,種種情緒誕生,卻沒有做到佔據他的心神哪怕一秒,他依舊從容冷靜,他不可能死在這種地方,他要做的那麼多事情都還沒做到,愛莉希雅的未來……還沒有被改變。
誠然,悔也知道自己的強大說來源於自己體內的那條悔河。可他卻不讓我說悔河成就了自己,恰恰相反,是他掌控來了悔河!
所以一定會有什麼辦法,即使沒有了悔力,他也不是一個能夠任人揉虐的螻蟻。
不斷的嘗試翻身,既然背部沒有了知覺,那就用還能動的地方來發力,他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要是這時候齊不悔他們那邊出了意外,而他由於自己的失誤被困在這裡導致沒有看見他們發來的訊號,那他會一直自責,因為是他做出了承諾,他說所有人都能活著從這裡出去。
是他說他們都不會死,如果他沒有做到,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因為愛莉希雅說過討厭不守承諾的人。
先是嘗試著直接用腿部的力量發力,想要嘗試鯉魚打挺,可卻發現這一招也需要用到脊椎骨的力量,但他現在一整個背部都已經失去了知覺,能動的只剩下四肢和腦袋了。
他無奈,只能緩慢的挪動自己的視野,試圖找到一些能夠幫助到自己的道具。
但是一無所獲,他只能看到上空距離他無比遙遠的洞口,和四周的壁畫。
他想要解讀,可壁畫上的字太小了,他現在這樣根本就看不清楚,搞了半天他還是要先爬起來才行。
可是不管他怎麼嘗試,他都發力點永遠都需要借住背部的力量,否則根本無法扭動遲鈍的身軀。
難道真的只能等死了嗎?就和那時候的景落和齊不悔一樣,不夠強大,就只能坐等著死神鐮刀的收割嗎?
不對,不對!齊不悔和景落是被他的血救回來的!也就是說,他的血液裡有最為精純的悔力!
有了希望,下一步就是付出行動,沒有任何猶豫,將雙手一起放入口中,虎牙重重一咬,兩隻手的食指都流出了灰白色的血液。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只要血還是灰白色的,就意味著他的力量只是被封印了,而非消失了!
艱難的將兩隻手伸向自己的後背,上面的血液觸碰到後背的一瞬間他就覺得自己的背重新恢復了知覺。
但伴隨著感官一同迴歸的是無比的劇痛,但他已經習慣,當初他初步駕馭悔力的時候一旦使用悔力就要承受著全身筋脈寸斷般的痛苦。
而現在這份代價也一直沒有消失,只是他已經習慣了,甚至是感受不到了。
試探性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