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安然(第1/2 頁)
林野漆漆,蝰蛇吐著信子,四處探查主人氣息。
風息竹正追一人,林間白影飛躍,飄如白蛾。
他靜立幾息,突然出手,凌空一掌。
那白影痛呼一聲,落在身前,揉著自己的根本無幾傷的肩膀,不滿地叫著:“息竹兄,我的傷可還沒好透呢,你當真不講情面。”
此人便是雨夜那日,葉淺夕救治的白衣男子。
風息竹聲音肅冷,“葉裡,你私自來我大洲,我不拿你去面聖已是仁慈。”
黑夜中只聽白衣男子一聲輕嗤,“你自己不也是私自回京的嗎?不止是追蹤商羽吧?你讓無尋整日裡去泡花樓究竟是何意?”
他的一連三問,風息竹無意回答,轉身欲回,懷中為她買的糖人快要化了,若不是此人來擾,纏著他快一日早已回家安枕。
他已下意識地認為那是家。
葉裡白扇一阻,攔住他去路,湊近身去,白衣之上只剩一雙眸子散著光,“我的銀子都用的所剩無幾了,不如你借我點兒?回去還你。”
風息竹撇開身影,不與他親近半分,“沒有。”
“有動靜!”葉裡忽然收手叫道。
林間草木異動,黑蛇竄出身影,風息竹自然早已聽出是它。
“原來是隻魚。”葉裡眼饞道,拿出懷裡包裹的夜明珠,將其細細查探,丈量著尺寸,心想何時能將其煮成一鍋蛇羹。
蝰蛇身形扭動不安,風息竹立時反應過來,她出事了。
一個閃影迅速消失在黑夜。
葉裡在後搖扇呼喊,奈何身無分銀,只好緊跟蝰蛇尋個落腳之地。
此時,卿染匆匆行在街道,身上的傷還未痊癒,行走頗為緩慢。
夜幕之時二人從宅子搬出許多藥材,她又想起還有些醫書未拿,葉淺夕便先下了馬車去取。
久久未見人影,她心生急,便吩咐馬伕先離去告知掌櫃不若二人今夜暫住在此。
誰料進了屋發現管家被打暈怎麼也叫不醒,這才意識到阿月出了事。
她在月洞門後亦是發現了幾人,倉促之下只能先行離去。
若是尋求街坊鄰里相助,賊人夜闖,那阿月的名聲就毀了,且顧言知乃是朝廷命官,普通百姓誰敢動粗,心急之下只好暫且回去找風息竹。
巷內野犬狂吠,街道燈火未滅,她行如絆蒜,突地前方一個黑影。
她目露驚愕,心下悲涼,是方才與顧言知打鬥之人。
商羽封了穴位阻止她呼喊,讓其坐在一旁的破籮筐上。
方才觀察半天,雖不齒顧言知所為,但只要他對那女醫做了什麼,王爺定不會放過他。
所以他為顧言知加了一把火,那枚毒針可是加了不少好料的。
雖說這與大業相悖,但依他看來,北定王定然不會在顧言知討伐紅樓之際將其殺了。
待紅樓被滅,顧言知就算活著也逃不過北定王之手,心愛的女子被人凌辱王爺該作何呢?
這場戲他得去看看。
待他走後不多時,一白衣男子在卿染後背輕點,她便能動了。
回望那人,白衣飄飄人間絕豔,卿染一時失了神。
“姑娘有禮,小生是息竹兄之友,姑娘稱我葉裡便好。”彬彬有禮哪一個都比顧言知好上百倍。
卿染欠身答謝,仍舊有些懷疑,畢竟出了顧言知這樣厚顏無恥之人,她是當真不敢掉以輕心。
但,其肩上的小蛇出現她便寬了心。
葉宅二人仍在對峙。
顧言知的輕薄之言,讓葉淺夕心生憤怒,“顧言知,難怪你當初沒有中舉,若是中了才是天大的笑話,你這等品行卑劣之人不配為人。”
她的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