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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連她都認不出來?&rdo;顧揚說, &ldo;何垚，很有名的。&rdo;

&ldo;哦, 想起來了。&rdo;藍森拍拍腦袋，又辯解, &ldo;但這不能怪我, 世界上的漂亮姑娘太多，而我腦容量有限。&rdo;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 何垚恰好往這邊看了過來，顧揚沖她揮揮手，笑著說：&ldo;這麼巧。&rdo;

藍森一愣：&ldo;你們認識?&rdo;

&ldo;對，我們認識。&rdo;何垚走過來，看起來心情不錯，&ldo;而且關係很好。&rdo;

&ldo;這就是你不厚道了。&rdo;藍森搭著顧揚的肩膀，開玩笑道，&ldo;這麼漂亮的姐姐，居然一直藏著。&rdo;

何垚來g城是為了參加服裝會。她這半年來一直待在歐洲，對外宣稱是散心度假，所以顧揚也很少再給她發訊息，不過兩人都對這次的偶遇很驚喜，還順便約好了晚上的飯局。

……

&ldo;網上那些新聞可真夠缺德的。&rdo;回到客房後，藍森丟過來一瓶水，&ldo;前陣子還有一組照片，說是義大利街頭的偶遇，拍得那叫一個粗糙難看，我還以為何垚真因為壓力過大崩潰了。&rdo;結果剛剛一見，才知道名模的五官依舊很能打，氣質身材也沒得挑。

&ldo;沒辦法，牆倒眾人推。&rdo;顧揚說，&ldo;她的品牌困在瓶頸裡，一直走不出來，為人處世又不算圓滑，別說同行和記者，估計連網友也得罪了不少。&rdo;而時尚圈雖然美得令人眼花繚亂，卻又同時兼具刻薄與勢利，無數參與者把毒舌當成時髦，失寵的名模設計師會被踩進塵埃裡，絲毫不意外。

晚餐地點定在一家清靜的日式小酒館，主食只有毛豆和烤串。

&ldo;開完服裝會後，我打算回s市。&rdo;何垚給自己倒了杯酒，&ldo;把品牌風格做一些調整。&rdo;

顧揚想起了在肯亞時兩人的對話。

&ldo;有一點你是對的，我的確有些過分追求完美，所以才會讓每一針都變得小心翼翼。&rdo;何垚說，&ldo;成品就是一尊華麗易碎的瓷娃娃，那隻適合被擺在家裡。&rdo;在某種意義上，服裝也是人生的對映，這是一個激烈競爭的社會，女性可以擁有偶爾的嬌氣脆弱，但在大多時間裡，她們都需要獨立、精明和堅強。

&ldo;也是有瓷娃娃的。&rdo;顧揚想了想，&ldo;家境優渥的那種，你懂我的意思。&rdo;

&ldo;我知道。&rdo;何垚點頭，&ldo;可如果想買一條上萬的蕾絲裙子，她們往往更喜歡valento&rdo;這倒不算崇洋媚外，現有的高奢品牌們經過漫長的沉澱，早有擁有了別人無法模仿的風格和文化，那本身就是一種值得炫耀的高傲資本，國產品牌想和它們爭奪同一個市場，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ldo;所以說，精緻和瓷娃娃都沒錯，錯的是我。&rdo;何垚說，&ldo;我已經和合夥人商量過了，準備開一條副線，如果運作成功，所有的現有門店都會逐步變成副線品牌，至於&l;垚&r;這個牌子，我想把它暫時封存起來。&rdo;

顧揚點點頭：&ldo;嗯，祝您成功。&rdo;

這是一句相當俗套的祝福，不過在見慣了圈子裡的虛偽客套後，何垚反而很珍惜他的……質樸。這個詞其實和對方的外形有些格格不入，她相當喜歡他的五官，總讓人覺得淡漠又精緻，像漂亮的雕刻，但性格里又偏偏有幾分豪爽，偶爾會冒出一絲風塵滾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