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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明早可以不上班了?&rdo;顧揚納悶，&ldo;為什麼?&rdo;

&ldo;我告訴你們楊總，吉祥物有問題還要改。&rdo;藍森攬過他的肩膀，&ldo;怎麼樣，今晚可以去喝酒了吧?&rdo;

顧揚想了想，也行。

反正教導主任不在家，也不會有人對自己進行批評教育。

……

大悍馬一路開向酒吧街，妖精成群，燈紅酒綠。

烈酒悄悄藏進果汁和汽水，偽裝成香甜的口感，狡猾卻又來勢洶洶。

凌晨一點，藍森問：&ldo;回家嗎?&rdo;

顧揚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目光幽幽。

藍森在他面前張開五個手指，大聲問：&ldo;這是幾?&rdo;

顧揚回答：&ldo;這是π&rdo;

學渣摯友沒怎麼聽明白：&ldo;啊?&rdo;

顧揚說：&ldo;314159265358979323846‐‐&rdo;

藍森一把捂住他的嘴：&ldo;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家。&rdo;

直到坐上車，顧揚還在說：&ldo;2643383279502884197169&rdo;

代駕小聲問：&ldo;森哥，這是在背銀行帳號?&rdo;

&ldo;是啊。&rdo;藍森正色回答，&ldo;如果以後他帳戶被盜，我就來找你索賠。&rdo;

代駕大驚失色，我可什麼都沒記住呀!

顧揚暈乎乎開啟1703的門，反手一甩，險些拍扁靈魂摯友的鼻子。

藍森一步躲開：&ldo;要喝水嗎?&rdo;

&ldo;喝。&rdo;顧揚皺眉，&ldo;不舒服。&rdo;

&ldo;你說你，怎麼喝飲料都能醉成這樣。&rdo;藍森從冰箱裡取出來一瓶冰水。

顧揚問：&ldo;我剛剛背哪兒了?&rdo;

藍森趕緊說：&ldo;你剛剛已經背完了。&rdo;

&ldo;不可能!&rdo;顧揚說：&ldo;圓周率是無窮的。&rdo;

&ldo;但生命是有限的。&rdo;藍森把他推進浴室，&ldo;好了好了，快去洗澡。&rdo;

顧揚擰開花灑，繼續思考無限的π和有限的生命。藍森蹲在浴室門口，打算今晚留在小公寓睡沙發，至少也要等到對方酒醒再離開。

什麼叫自討苦吃。

這就叫。

但幸好顧揚酒品不差，喝醉了頂多背一背圓周率。被窩裡有熟悉的沐浴露香氣，顧揚把臉埋進枕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摸出手機，又暈又熟練地撥通了電話。

陸江寒笑著說：&ldo;怎麼還沒睡?&rdo;

顧揚說：&ldo;唔。&rdo;

陸江寒微微皺眉：&ldo;怎麼了?&rdo;

顧揚說：&ldo;背不完了。&rdo;

&ldo;什麼背不完了?&rdo;陸江寒問，&ldo;揚揚?&rdo;

&ldo;就是背不完了。&rdo;顧揚覺得有點傷感，&ldo;因為太長了。&rdo;

陸江寒深吸一口氣：&ldo;你喝酒了?&rdo;

顧揚承認：&ldo;喝了一點點。&rdo;

&ldo;和誰在一起?現在在哪兒?&rdo;陸江寒繼續問。

&ldo;和藍森。&rdo;顧揚說，&ldo;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