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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揚裹著外套出門，打算繼續去星巴克買幾塊小蛋糕，留著做宵夜。

整片廠區只有這一家咖啡店，生意從早好到晚。顧揚也不知道自己這應該叫什麼運氣，白天碰到易銘，晚上碰到申瑋，雖然很想學電視裡罵一句髒話，但最終還是微微點頭以示友好‐‐全程遵守總裁教學，要淡定，要冷漠。

對方並沒有和他說話，顧揚倒是鬆了口氣，拎著晚飯和甜點一路趿拉回工作室，結果沒五分鐘外面就有人敲門。

……

申瑋說：&ldo;我能進來坐坐嗎?&rdo;

&ldo;你想聊什麼?&rdo;顧揚微微皺眉。

&ldo;易銘的事，不能讓他看到我。&rdo;申瑋快速閃進房間，隨手拈起桌上的廢料，&ldo;scabal?&rdo;

&ldo;我不想和你討論衣服面料。&rdo;顧揚說。

&ldo;我也不想。&rdo;申瑋直白地說，&ldo;如果你想拿回nightgale，我能幫上忙。&rdo;

&ldo;你能幫什麼忙?幫我在媒體面前指認，說易銘是剽竊者?&rdo;顧揚挪過一把椅子坐下，&ldo;那是你的老闆，而且據我所知，他才剛剛聯絡過一次母校，想為你發起校友籌款。&rdo;

&ldo;我需要一大筆錢。&rdo;申瑋說。

&ldo;能有多大?&rdo;顧揚問，&ldo;易銘能為薛老師的兒子從國外請專家，應該也能為了你的家人做同樣的事，有必要背叛他嗎?&rdo;

&ldo;我是在幫你。&rdo;申瑋提醒。

&ldo;我總得弄清楚緣由。&rdo;顧揚說，&ldo;否則萬一是你們聯合在一起，又給我下一次套呢?這種事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我經驗相當豐富。&rdo;

&ldo;總之我今晚就是想告訴你，如果價錢夠高，我可以幫你拿回nightgale。&rdo;申瑋說，&ldo;就算你現在不想，保不準將來哪天就會需要，多條路總沒錯。&rdo;

&ldo;這話也有道理。&rdo;顧揚點頭，&ldo;好吧，那我考慮一下。&rdo;

&ldo;我之前發給你的那條訊息。&rdo;申瑋繼續說，&ldo;刪了它。&rdo;

顧揚挑挑眉梢，很爽快就掏出手機，刪除了兩人的對話記錄。

&ldo;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rdo;申瑋稍微鬆了口氣。

他在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小心謹慎地左右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之後，才豎起衣領匆匆離開。

諜戰片狂熱愛好者顧小揚覺得，對方簡直是在玷汙自己心目中的經典場景。

正在草原上啃羊腿的藍森被強行徵用，充當了靈魂摯友的神奇海螺2號，他擦乾淨油膩的手，舉著手機對著風嗷嗷嚎：&ldo;這裡沒訊號啊!什麼事就不能等兩天?&rdo;

顧揚說：&ldo;好吧，那我重新找個人糾纏靈魂。&rdo;

藍森怒道：&ldo;你給我回來!&rdo;

他爬上吉普車頂，艱難捕捉到了一點訊號塔的光輝：&ldo;行了，說吧。&rdo;

&ldo;剛剛申瑋來找我了。&rdo;顧揚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ldo;你覺得他在想什麼?&rdo;

&ldo;兩種可能啊。&rdo;藍森盤腿坐在車頂上，看著遠方的篝火給他上課，&ldo;第一，他和易銘確實不是一夥的，發完簡訊之後後悔了，所以今天專程找上門，既能當面看著你刪除訊息，又能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