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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別報警啊我靠!&rdo;老周發出迴光返照的猛烈拒絕。

顧揚：&ldo;……&rdo;

&ldo;知道你不敢見警察。&rdo;柏七七熟練地撥通附近一家診所的電話，讓他們趕緊帶著繃帶來救死扶傷，掛了電話又蹲在他身邊問，是不是東街那幫混球又來了，怎麼被打成這樣。

&ldo;和東街沒關係，就一個人。&rdo;老周挪了挪，用顧揚遞過來的手巾把眼睛擦了擦，&ldo;估計是個拳擊教練。&rdo;

柏七七一呲牙，你說你是不是有毛病，真以為自己一身腱子肉就天下無敵了，拳擊教練也敢惹。

&ldo;我哪知道，對方穿得西裝革履的，看著像個大學老師。&rdo;老周說，&ldo;今晚多喝了兩杯，判斷失誤。&rdo;

&ldo;又是你主動挑釁人家吧?&rdo;柏七七很懂。

老周繼續從牙縫裡擠出一縷聲音，以表示自己還在聽。他確實在這條街上橫行霸道慣了，但這次也確實長了教訓，以後不能見人就打，要挑熟悉的打，陌生人不能隨便打。不過幸好對方這次也沒下狠手，除了第一拳驚天動地之外，其它都收了力，不至於悲慘腦震盪。

臉上腫痛淤脹，老周又不甘心地罵了一句：&ldo;那孫子，我還記他車牌號了。&rdo;

柏七七不屑：&ldo;記了又怎麼樣，你還能報警?&rdo;

老周洩氣，操，他不敢。

小診所很快就來了一醫生一護士，柏七七給老周丟了幾張百元大鈔，以免他因為沒錢交診療費而被扣在診所拖地。

&ldo;看不出來啊，你還挺講義氣。&rdo;藍森說。

&ldo;沒辦法，還要在這片混呢。&rdo;柏七七繫好安全帶，&ldo;咱現在去哪?&rdo;

&ldo;悅博公寓。&rdo;顧揚說，&ldo;謝謝。&rdo;經過這麼一鬧，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他繼續給陸江寒發簡訊，如實匯報我剛剛見義勇為了，在街邊救了一個鬥毆傷員，所以要到十一點半才能回家。

陸江寒哭笑不得，在家裡等到十一點半，果然聽到有人按門鈴。

小藝術家還給他自己預留了洗澡的時間，目前正濕漉漉香噴噴的。

&ldo;那我走啦，晚安。&rdo;顧揚站在門口，就給你看一眼，證明我確實回來了。

陸江寒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懷裡，反手鎖上門。

&ldo;今晚留在這。&rdo;他說，&ldo;哪兒也不準去。&rdo;

顧揚說：&ldo;餵!&rdo;

&ldo;不碰你。&rdo;陸江寒說，&ldo;好不好?&rdo;

顧揚想了想：&ldo;為什麼不能是我碰你?&rdo;

陸江寒咬住他的耳垂，低笑著說：&ldo;那試試?&rdo;

還是算了吧。顧揚側過頭，悶悶地說：&ldo;放我回去。&rdo;

&ldo;至少先告訴我今晚去哪兒了。&rdo;陸江寒抱著他坐在沙發上，&ldo;羊腿真有那麼好吃?下回我也帶你去。&rdo;

&ldo;還是別了，那兒有點亂，還挺嚇人的。&rdo;顧揚描述了一下，&ldo;今天我們在衚衕裡遇到的那人，滿臉是血還不讓報警。&rdo;生平第一次見到。

陸江寒說：&ldo;嗯。&rdo;

他很喜歡摸他的頭髮，軟軟的滑滑的，也很好聞，是沐浴後清爽的奶油甜。

窗外霓虹閃爍，天空呈現出稀薄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