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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很多的想法，但暫時不知道要和誰分享。

在某個層面，藝術家總是孤獨的。

路過的行人有些好奇，不是很懂為什麼有人能看led看得熱淚盈眶。

然後他們就無一例外地，都收穫了總裁的凝視，很冷酷的那種。

……

最後一隻小海豚消失在海平面，螢幕&ldo;刷拉&rdo;換成了白酒廣告，事業有成的中年王總大腹便便，端著酒杯在喧天的鑼鼓裡慶祝連年的喜慶。

顧揚轉頭看著他，通紅的眼眶裡還泛著淚光，帶著鼻音說：&ldo;這廣告還是換了吧，違反最新廣告法，不能說頂級純糧釀造，全國銷量第一，被工商看到又要罰款。&rdo;

陸江寒表情僵硬了瞬間，成功忍住沒有笑，而是溫和地說：&ldo;好。&rdo;

他又說：&ldo;如果你喜歡海豚，我們可以找個假期去看。&rdo;

這句話的重點其實是&ldo;我們&rdo;，但顧揚的重點是&ldo;看海豚&rdo;，於是他很認真地分享了自己的看法，現代旅遊業所謂的&ldo;追海豚&rdo;其實是用船的噪音和聲波把海豚驅趕出海面，雖然看起來很震撼壯觀，但本質是一種入侵和打擾。

陸江寒很有耐心：&ldo;那你想去哪兒，單純的看看大洋?&rdo;

&ldo;我想去很多地方。&rdo;顧揚說，&ldo;但前提是先把普東山的新店開起來。&rdo;才能有假期。

陸江寒一笑：&ldo;好，我們先把新店開起來，然後再考慮要去哪兒旅遊。&rdo;他又補充了一句，&ldo;以不打擾自然的方式，讓你去最大限度地和它親密接觸。&rdo;

顧揚稍稍有些驚訝，畢竟他這種旅遊要求，絕大多數人都只會當做是無理取鬧，很少有人願意主動配合。

夜越來越深，廣場上的人也逐漸散去。

總裁這次不用處心積慮換破車，因為滿大街跑的都是計程車。

顧揚靠在他肩頭，睡得很熟。

這是一條濕漉漉的、灑滿月光的，很長也很好的路。

……

第二天晚上，顧揚準時打車到了新亞99的環球中心店。這裡是城北新興商圈，白天生意很好，只有晚上閉店後才能拍攝。

&ldo;你也是白青青的粉絲吧?&rdo;司機說，&ldo;我這一晚上接了三四單，都是來新亞99看明星的。&rdo;

&ldo;嗯。&rdo;顧揚往車外看了一眼，就見果然門口圍滿了少男少女，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尖叫，好在周圍沒有居民區，都是空蕩蕩的寫字樓，倒也不算擾民。

&ldo;怎麼樣了?&rdo;過了一會，陸江寒打來電話問。

&ldo;我才剛剛進店，這裡守了至少兩百個粉絲。&rdo;顧揚說，&ldo;白青青已經在拍照了，我聽孟霞說，她是和新亞簽了一年的代言合同，後續可能還會有其他明星，這次對方的確下了血本。&rdo;

&ldo;顧揚。&rdo;另一頭有人叫他。

&ldo;我先過去了啊。&rdo;顧揚壓低聲音，&ldo;順便再探聽點別的訊息。&rdo;

陸江寒在電話另一頭哭笑不得，這種事其實在圈子裡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完全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但鑑於小間諜好像很樂在其中，他也只好配合：&ldo;晚上結束前打個電話，我安排人來接你。&rdo;

&ldo;不用了。&rdo;顧揚說，&ldo;我自己打車。&rdo;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