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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覆蓋在國師眼前的白綢不知何時已然跑到他眼前。
視線被遮蓋,其他觸覺便變得尤為敏感。他任由男人啄吻著自己的喉結,耳邊是放大的喘息聲,有他的,也有對方的。
他所瞧不見的前方,雲清晝微微眨動著那雙本該瞧不見的銀色眼眸,眼中墨色翻湧,似痴似狂,彷彿要將那雪白的陛下揉進自己的血肉中。
日光下,他的陛下就猶如一捧柔軟的初雪,被搗碎,被融化,終於變成一汪春日的溪流,可以擺成任何綺麗的形狀。
一輪雲雨將歇,另一輪又在交纏的唇舌中拉開序幕。
正是情濃得難捨難分之時,腦海中的系統驟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警告!主角受生命值即將為零!】
沈在心眼中的迷離歡愉褪了個乾淨,他猛地踹開身前即將再次進入的男人,一把扯下眼前的白綢,隨意穿好衣裳,不待他呼喚,張全驚慌失措的身影便連滾帶爬地闖了進來。
“陛下!天牢出事了!”
說著他不慎瞧了眼衣不蔽體的國師與衣裳凌亂的陛下,連忙垂眼避開。
雲清晝倒是不慌不忙,只是從他冷淡的眉宇間依稀可探尋出幾分被打擾的不悅。
他先是將陛下的衣袍整理好,再有條不紊地穿上那身繁複的國師服制,氣質清冷出塵未曾有絲毫改變。
沈在心眸中還帶著情事後的潮意,眼尾更是緋色未褪,一路走出去,眾人皆低頭不敢看,唯恐看入了迷冒犯了天家威嚴。
還未至天牢,遠遠便瞧見一道倩影委屈巴巴站在門外,見到聖駕便跪下,醞釀已久的措辭尚未說出口,那人便大步走了進去,一個眼神也不曾給自己。
一想到陛下是因為容澈出了事而急忙趕來,心間便有如萬蟻啃噬,分外讓人煎熬。
一路暢通無阻走入天牢最深處,周圍的獄卒跪了一地,沈在心垂眸掃了眼猶如血人,昏迷不醒的男人,黑眸暗沉一片,“將人帶走。”
連忙有侍從小心翼翼將人背起,亦步亦趨跟在陛下的聖駕後面,一路回了養心殿。
容澈身負重傷命懸一線,暫時被安置在養心殿偏殿養傷,沈在心坐在偏殿外室的椅子上,瞧著宮人一盆盆血水往外端,臉色更是難看。
【當前主角受生命值:01】
離世界重啟只有一步之遙。
只差一點,他多年來的謀劃又要一場空。
沈清雪跪在帝王前方,見對方始終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向來嬌慣的她又是煎熬又是委屈,她不過是懲戒了一個妄圖逼宮的賤人,那人怎麼可以這般對待她?於是忍不住開口道:“皇兄……”
冷厲的目光驀地從上方掃來,她被那氣勢嚇得頓時失了聲。
“朕最討厭兩種人。”沉默須臾,沈在心終於淡淡道:“一是面前一套背後一套的虛偽小人,二是無視朕的警告,忤逆朕的亂臣賊子。”
說著,他輕飄飄掃過面色發白的少女,輕笑:“而你兩頭都佔了,朕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放過你。”
沈清雪雖說有些小聰明,但終歸是個將將及笄的小丫頭, 頓時就慌了神,支支吾吾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讓陛下原諒她,倒是她身旁的嬤嬤瞧不下去,連忙跪下幫主子求情,“陛下,郡主年幼不懂事,若是靖王殿下還在,定不會像如今這般闖出滔天大禍,還請陛下看在郡主年幼喪父的份上,饒過她……”
“若不是因為皇叔的功勞擺在那,你以為朕還會容許她跪在這?”沈在心似笑非笑道:“不過李嬤嬤說得對,郡主無人管教,遲早闖出大禍,長兄如父,所以朕才要替皇叔管教一二。”
聽帝王如此說,李嬤嬤卻驟然鬆了口氣,知道這是逃過了一劫,同時又忍不住嘆氣,自家這位小郡主,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