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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開口,便瞧見龍椅上的人晃了晃,青玉質的狼毫筆扣在桌案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尚未來得及衝過去扶住人,一道不知何處現身的黑色身影便先一步將人抱在懷中。
黑衣黑靴,臉上亦是黑色的面具,張全瞬間認出,這是皇室暗衛。
“陛下?陛下!”如畫般的人兒毫無意識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往日沉著冷靜八面玲瓏的主管太監慌了神,扯著嗓子喚殿外看守的小徒弟,“小李子,快去叫太醫!還有國師!要快!”
他回過頭,還想說些什麼,男人便已經沉默著將人穩穩當當打橫抱起,運起輕功朝養心殿飛去。
陛下昏迷的訊息尚未傳至六宮,養心殿內更是一片黑暗,男人動作輕柔地將人放在塌上,清冷的月光傾瀉進窗欞,恰恰為陛下的容顏覆上一層銀輝,他怔怔地望著許久,面具後死寂的眸光中好似有什麼翻湧出來,猶豫再三,他終究是順從了內心的渴望,伸出了手。
粗糲的指腹膽大妄為地撫上陛下柔嫩細膩的臉頰,男人愛不釋手地摸著,指尖微不可查地顫抖。
隱秘的興奮在心中瘋狂滋長。
早在他的主子一次又一次與容澈,與燕無痕翻雲覆雨之時,他藏匿於黑暗中瞧著陛下被弄紅了眼尾,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迷離地半闔著,白皙修長的脖頸仰起脆弱的弧度。
這些都已成為他無數個夢中最綺麗的豔色。
卑賤如他,卻覬覦著那金尊玉貴的主人。
他著迷地望著陛下沉睡的容顏,漸漸前傾了身子,附身欲吻住那張肖想已久的唇,細碎而匆忙的腳步聲從的殿外傳來,他猛然驚醒,瞬間消失在遠處,再次隱匿於陰影中。
此刻已是子時,整座皇宮卻是燈火通明。
養心殿內的龍床旁跪了泱泱一大群太醫,太醫院的院首正跪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在那隻清瘦蒼白的手上施針,分明已是深秋,他額前卻已沁出一片細汗。
身旁站著皇后與貴妃兩道高大的身影,目光緊緊地盯著他施針的手,素來有妙手回春之稱的院首大人頭一次感覺自己竟要握不住針。
一盞茶過去,沈在心仍未醒來,太醫們已是束手無策。
“不是說只是勞累過度麼?為何醒不過來?!”燕無痕沉著聲質問道,眼中盡是焦急,他本就失眠難以入睡,驟然聽聞陛下昏迷的訊息,連忙不管不顧地趕了過來,卻發覺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容澈亦是眉頭緊皺,眼中盡是煩躁與擔憂,難得沒有反駁他的話。
正當氣氛從低沉轉向更低時,殿門緩緩開啟,一道雪白的身影款款而來,他衣袖飄逸,無人發覺他略微急促的步伐。
眾人如同看見了救星,霎時讓開了一條道。
雲清晝從容跪在床前,指腹輕輕搭在陛下的手腕間,雪白的綢緞覆目,眾人無法從他平直淡然的唇角看出端倪,只好強耐著性子等待。
不過須臾,他便收回了手,淡淡啟唇:“除了皇后,其他人都出去。”
事關陛下病情,容澈雖心中不甘,卻也只好隨著眾人一併走到殿外等待。
“陛下到底如何?”燕無痕再也忍不住出聲問道。
“以命續命需要至少三月時間,在這期間陛下本該修身養性。”雲清晝緩聲道,他微微偏頭,白綢下的眼睛好似透過這層綢緞望向床邊的人,“但你該知他的脾性,他向來不會安分,更遑論他本就不喜我。”
續命之法本就是逆天而行,如此半途而廢,驟然被反噬也在情理之中。
“可還有其他法子?”燕無痕亦偏頭看著床上的人,艱澀問道。
“其實以命續命最初的法子,便是找一個與陛下八字相合的人,讓對方心甘情願在背上刻上續命的符咒。”只是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