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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記不清楚了?&rdo;沈淮雙手抵在書桌前把她圈在了懷中,慕玖微微往後纖細的腰肢靠著紫檀書桌蹙了蹙眉,推了推他沒有反應揚眉道,&ldo;你想做什麼?&rdo;
他一點一點靠近,她長睫輕顫,耳根染上了一抹胭脂色,沈淮附在她耳邊輕笑:&ldo;我們要不要打了賭?&rdo;
&ldo;賭什麼?&rdo;
&ldo;就賭你今晚會不會對我投懷送抱。&rdo;
她含羞帶怒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是她身體的本能反應根本不是她能夠控制的:&ldo;明明就是你用美人計對我投懷送抱,不要顛倒黑白。&rdo;
沈淮啞然失笑在她略顯錯愕的目光中把她打橫抱起放在對桌對面的軟榻上:&ldo;你若累了便小憩片刻,我幫你畫一幅丹青。&rdo;
慕玖躺在軟榻上背過身子閉上了眼睛,她得好好想個對策才是,她現在根本拿沈淮一點辦法也沒有,溫柔體貼自不必說,可這黏人的勁也太過頭了吧,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捨得離開他的。
風送暗香,墨跡未乾,沈淮執筆描畫完最後一筆,把狼毫筆擱置在硯臺上,慕玖早已酣然入夢,陽光透過海棠疏窗打在她的身上,恬靜乖順。
他輕手輕腳走到軟榻旁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睫毛,她身上經年不散的草藥清苦味,皆因她的身體傷病不斷只能依靠湯藥維持表面的健康,沉痾舊疾經年累月早就把她虛耗成了內裡腐朽的空殼子,絕非永年之兆,可他想和她白頭偕老。
他不知她為何對他避之不及,更不知她心裡藏匿多少不為人知的心事,可他們錯了這麼多年不能再繼續虛耗歲月了,既然註定她會成為他的妻子,他便罔顧禮法先把該有的名分儘快定下來。
待她再次醒轉已是黃昏時分,沈淮看她睡眼朦朧的支撐著身子坐起墨發如水披在白衣之上簌簌滑落鋪了滿榻,她慵懶的揉了揉眼睛問道:&ldo;你畫完了?&rdo;
沈淮道:&ldo;畫完了。&rdo;
日暮西斜,室內暗沉,她掩口打了一個哈欠,說來也怪,這幾天倒像是把十多年來的覺全部補回來了,不用安神香也睡得她神清氣爽:&ldo;你竟然任由我睡了這麼久,怎麼不叫醒我?&rdo;
沈淮道:&ldo;左右無事,睡一睡,也是好的。&rdo;
&ldo;誰說無事?&rdo;
&ldo;怎麼?&rdo;
慕玖掀被起身沓著鞋道:&ldo;你明明答應我去外面走一走,未行幾步便又回來了,出爾反爾,言而無信。&rdo;
沈淮俯身幫她穿好鞋,她迫不及待道:&ldo;我要先去看看你把我畫成什麼模樣了?&rdo;
桌上有兩副丹青,一副她石青廣袖齊腰襦裙,裙裾處繡著疏落有致的白玉蘭花,披著月白披風,挽著流雲髻斜簪一支素銀珍珠步搖,眉目疏淡,笑得溫情繾綣,除去這一張臉,其餘的根本就不是她!
慕玖坦然道:&ldo;這畫得是我嗎?我根本沒有穿過這件衣服!&rdo;
沈淮道:&ldo;我只是想看看你穿回女裝是什麼模樣。&rdo;
兩世為人除去在皇宮那段渾渾噩噩的日子她印象中自己從未穿過女裝,不會梳女子髮髻,甚至都不怎麼會穿那些繁複的衣裙:&ldo;我現在這樣不好嗎?&rdo;
話音剛落她方察覺到自己束好的發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解開了,看來他對於她做女子裝扮有很深的執念,沈淮心有靈犀的問道:&ldo;一次也不行麼?&rdo;
慕玖真要被他這種又軟又可憐的語氣弄崩潰了,這讓她怎麼拒絕!只能含糊道:&ldo;喲,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