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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一次陷入沉默。
又過了幾分鐘,佩斯利聽到他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我已經很久沒有去教堂了。關於上一次,我向你詢問的那個問題,你至今未給我解答……我想我得自己去尋找答案。”
“我不祈求你的原諒。我也不再按照你的意願行事,但是我必須這樣做。”
“——但願我們都不再受矇蔽,阿門。”
“……”
佩斯利睜開眼,默默看著律師沉靜的臉龐。對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緊抿著嘴不說話。隨後佩斯利調轉手腕,改變了握手的姿勢,抓著馬特的手指頭搖了搖:“關於你之前的那個提議——我很樂意成為你的同伴,與你共享資訊。合作愉快。”
馬特短促地笑了一聲:“怎麼,你只和信教的人合作?”
“對啊,我信不過無神論。”
這話聽上去有點過分偏激,惹得對方疑惑地皺眉:“……你也是天主教徒?”
“當然不是。”佩斯利鬆開手,扶著牆壁吃力地站起身。她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我是無神論者。”
“我們暫且把這裡當作哥譚城的中心,大概在羅賓遜公園中間靠左的部分。”
佩斯利掏出那張皺巴巴的哥譚地圖,平鋪著放在馬特的手心,圓珠筆尖在上面圈出一個小圓。
“現在我要按照時間順序畫出今年二月到十一月,哥譚的十起非自然死亡案件發生的位置——每次案件的時間都正正好好隔了三十天。”佩斯利繞著中心畫了十個點,再把它們成對成對地連起來,組成五條長短不一的平行橫線。
“畫完了——你發現規律了嗎?”
律師微笑著保持沉默。過了整整一分鐘,他才意識到佩斯利不是在自問自答,而是真的在耐心等待自己發現所謂的規律。於是他假裝思考了一會兒,再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
“這是一張未完成的簡易月相圖。”佩斯利又把自己剛剛畫的東西慢慢描了一遍,讓對方的手掌感受自己的筆觸,“新月看不見所以是空白,從這裡開始順時針旋轉,最短的線是娥眉月,接下來是上弦月,盈凸月的線最長。滿月的位置又是空白,到了這裡是虧凸月,和盈凸月一樣長,然後是與上弦月對應的下弦月——還差最後一個殘月,這張圖就完成了。”
“……”律師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除了新月和滿月,每個月亮上都死了兩個人。”佩斯利把所有的月亮連起來,組成一個缺角的圓,“全都是身體健康,年齡不超過三十五歲的青壯年。五個女人分別對應五個男人,且都未婚未育——你能相信這只是巧合嗎?”
馬特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地圖上油墨的痕跡:“所以,有人在按照月相圖,製造連環殺人案……”他有些困惑,“佩斯利,你應該把這些事情告訴警察,他們不會不當回事的。”
“……我已經給過他們提示了。”
“是的,但我發現你當時的表現不是特別自信。”馬特立刻指出問題,“在得到警方的承諾之前,你不敢說出細節,為什麼?”
佩斯利嘆了口氣:“哎,馬特,警察的力量沒有那麼強大。”
“連環殺手,不管他們是智商超群還是蠢蛋,在作案的時候都有屬於自己的獨特規律——我們稱作‘個性簽名’。固定的時間和地點算是一類,但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部分是殺人手法。舉個經典的例子,開膛手傑克,聽這個名字你就知道他的個性簽名是什麼。在辦案時,只有關鍵細節完全相同的案件才能並作連環殺人案。相關的程式非常嚴格,因為這種案件的影響力是巨大的……
“而我找到的這十名死者,他們的死亡方式卻各不相同:溺水、煤氣